央行失去控制權 應盡早將政策正常化 以避免下一次危機

Stephen S. Roach籲Fed及早將政策正常化 (圖:AFP)

美國聯準會正走向一條熟悉而危險的道路。目前 Fed 正犯下當初鑄成 2008~2009 金融危機相同的錯誤。後果可能同樣具災難性。

聯邦公開市場操作委員會 (FOMC) 在 12 月的會議上，討論的重點竟然是在於政策的「形容詞」而非討論明確的動作。FOMC 在 10 月終止買進長期資產後仍表示將維持近零利率「相當長一段時間」，卻在 12 月的會議聲明中指出可以「耐心」等待正確的升息條件，並表示 Fed 主席葉倫指出 至少要再兩次會議才能開始升息。

根據《MarketWatch》，現在的情況和 2004~2006 年時類似，當時 Fed 逐漸允許金融機構過度擴張。在 2000 年代初期股市泡沫後，Fed 將利率降至 1% 的 45 年低點。但升息的速度卻非常慢。

從 2004 年 6 月起的 24 個月，FOMC 將利率從 1% 分 17 次升至 5.25%，同時房市和信貸泡沫則是快速的膨脹，帶動家戶消費大幅擴張、個人儲蓄顯著下滑和經常帳赤字創下新高。

但是聯準會堅稱，這不是央行貨幣政策的錯。包括葛林斯班和繼任的柏南奇皆表示，如果有錯，就是監管機關沒有相關法規監督的錯。這個論點在政治圈似乎被廣為接受，結果官員將補救重點放在「總體審慎措施」，包括資本要求以及槓桿比例，以抑制金融機構過度冒險。

耶魯大學教員 Stephen S. Roach 認為，Fed 正在犯下類似的錯誤，甚至可能更嚴重。首先，雖然美國經濟已顯著改善，但是因為金融危機造成的衝擊使美國經濟仍偏脆弱，加上仍有通貨緊縮的風險，所以 Fed 似乎盡可能找理由延後貨幣政策逐步正常化。

另外，聯準會的 45 兆美元資產負債表已成長逾 5 倍。雖然 Fed 已不再買進新的資產，但也沒有跡象顯示央行打算收回這筆龐大的現金。此外，日銀和歐洲央行都接下了量化寬鬆的棒子，未來只會在金融市場上創造更多流動性。

在金融體系已充斥過多流動性的今天，持續過度寬鬆的貨幣政策，肯定會帶來更大的危險。這就是股市和匯市波動性以及油價重挫的教訓。

現在的央行已失去了方向，深陷於危機後零利率和龐大資產負債表的泥沼中，主要國家的央行無法有效的重新取得對金融市場和實質經濟的控制權。

的確，超級寬鬆的貨幣政策成功的拯救了金融市場，但卻沒有為已開發經濟體療傷止痛。已開發國家仍呈現低於水準的復甦和深陷通縮的風險之苦。央行卻一再提供金融市場更多的泡沫，只會讓金融體系變得更脆弱、更依賴央行的廉價資金。

Roach 認為，央行必須盡快將危機所導致的政策正常化。當然，金融市場一定會大聲反對，但這正是獨立機關央行的責任，面對市場的反對必須堅持立場做正確的決定。過去 6 年來，前所未有的央行財務工程已設定了全球主要市場的資產價格，但現在該是時候，這些央行結束財務工程，並開始採行適當的工具以防止下一次必須會發生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