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或從竊國政治轉向閉關自守 對經濟有毀滅性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01-04 12:42
普京或從竊國政治轉向閉關自守 對經濟有毀滅性
隨著普京吞並克里米亞的經濟代價上升,他或許會嘗試從竊國政治轉向民粹主義閉關自守。長期來看,這樣的轉變對經濟將是毀滅性的,但在短期內它可能使俄羅斯更加咄咄逼人和不可預測。ft中文網刊文指出,現在不是西方松口氣的時候。但是,當我們投入談判、維持與莫斯科方面的棘手關係時,我們應該記住過去幾周俄羅斯經濟崩潰的一個教訓:不管克里姆林宮說什么,也不論普京取得了什么短期戰術成果,我們打交道的並不是一個新崛起的、內部團結的世界大國。這篇文章具有一定參考意義。
在我們這個什么都要“消毒”的、講究公共關係的時代,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的沙文主義叫囂一直有著奇怪的說服力。在一段時間里,這種異乎尋常的表演遮蓋了普京政權的深層次脆弱性,至少對一部分人而言是這樣。如今裂隙正在顯現。直接原因在於西方制裁和油價下跌,但俄羅斯的脆弱性有其更深層原因。
普京憑借一個承諾上臺,即有可能像約瑟夫•斯大林(joseph stalin)那樣統治國家,同時過羅曼•阿布拉莫維奇(roman abramovich,俄羅斯寡頭——譯者注)那樣的生活。這種安排適合幾乎所有人。普京和他的克格勃(kgb)親信們曾有能力重建他們在蘇聯解體之后向往的比較柔性的威權體制。
俄羅斯的經濟精英(包括普京的莫斯科“實權部委”的小圈子,以及頭腦足夠機靈、學會了配合的葉利欽時代的寡頭們)享有著巨額的財富。得益於大宗商品價格上漲,俄羅斯的城市中產階層也變得更加富裕。
就連唯一公開表達對命運不滿的群體——自由派知識分子,也可以找到發泄情緒的途徑。與蘇聯時代形成巧妙對照的是,普京式有管理的民主制保持了邊界的開放,允許潛在的異見人士在更適宜的地方找到家園。
那些把西方當前與俄羅斯的對峙比作冷戰、把普京主政的俄羅斯比作斯大林時期蘇聯的鷹派人士,忽視了普京政權的犬儒本質。
沒錯,普京是一個威權統治者,但他拿不出一套治國思想,也沒有一個有組織的革命黨。他對俄羅斯民族主義的解讀有一定修辭上的天賦,但它們只不過是對某種體制的民粹主義包裝;這種體制被普京的第一任總理、現在的對手之一米哈伊爾•卡西亞諾夫(mikhail kasyanov)稱為“裙帶資本主義”。
在近15年的時期里,裙帶資本主義運轉地相當不錯。事實上,正因如此,就連很多俄羅斯人也被騙了。
一名莫斯科的智囊人士(也是普京在西方最有效的辯護者之一)2014年春天曾解釋說:我們現在有錢了,我們穿著意大利西裝,帶著瑞士手表,所以我們在面對西方時不再有自卑心理。
這種盤算忽略了處於普京式“精簡版威權主義”核心的經濟脆弱性。昔日的同志們不像普京密友們那樣衣著光鮮,但他們建立了一個盡管荒唐、卻基本上自給自足的體制。
相比之下,普京的裙帶資本家們的確發財了,但他們靠的是掠奪俄羅斯的自然資源,並在迎合他們的西方銀行家的幫助下抵押這些贓物借款。西方制裁和油價下跌的雙重沖擊使這一安排不再可行。最大的損害發生在內部。俄羅斯的竊國者及上層中產階級在普京時代變得富有,多數受益者並未認真思考自己財富的來源。
現在他們都清楚意識到自己財富的根基一直以來都是多么地脆弱。普京的民族主義叫囂對於這些俄羅斯人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這些人在過去20年里已經習慣於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和融入西方。盧布之所以如此急劇下跌,部分原因正是這群人(包括大部分俄羅斯最富有的商界領袖)在拋售盧布。
這就是裙帶資本主義的問題——它為你帶來共用樂而不能共患難的盟友。他們的背叛並不意味著普京完全失去了“利爪”。普京對竊國者們的部分吸引力在於,與自由派知識分子出身的政治人物不同,他有能力打造一種個人形象,迎合較貧困、較年長的俄羅斯人,以及住在大城市外的俄羅斯人。
隨著普京吞並克里米亞的經濟代價上升,他或許會嘗試從竊國政治轉向民粹主義閉關自守。長期來看,這樣的轉變對經濟將是毀滅性的,但在短期內它可能使俄羅斯更加咄咄逼人和不可預測。
所以,現在不是西方松口氣的時候。但是,當我們投入談判、維持與莫斯科方面的棘手關係時,我們應該記住過去幾周俄羅斯經濟崩潰的一個教訓:不管克里姆林宮說什么,也不論普京取得了什么短期戰術成果,我們打交道的並不是一個新崛起的、內部團結的世界大國。
如今的俄羅斯正處於分化和衰落中。正確的比照對象不是冷戰,而是上世紀80年代日漸沒落的蘇聯。
本文作者是加拿大國會議員、英國《金融時報》前任莫斯科分社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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