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布與美元的切割是俄“去美元化”的第一張牌

推向俄羅斯的“無形的柏林墻”

2014年12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召開記者招待會，就俄羅斯國內外事務回答記者提問。他在對俄羅斯與西方關係評價時說：“柏林墻塌了，但是我們看到新的墻豎立起來。我現在回答這個問題並且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觀點。我們不是現在才看到新的隔離墻的。您可是德國和歐洲問題專家。在柏林墻倒塌后，難道西方沒有承諾放棄北約東擴嗎？但是這是立刻就發生的事實。兩波（北約）擴張潮，這是什么，不是墻嗎？沒錯，這不是挖出來的墻，這是虛擬的墻，但是已經有人在立這個墻了。靠近我們邊境設立的反導系統？這是什么，難道不是墻嗎？請記得，沒有人會自己放棄目標。這是今天國際關係中最大的問題。我們的西方伙伴們沒有停下來。他們認為他們是勝利者，他們現在是帝國了，而所有其他的國家——都是附庸，需要被鎮壓。我已經在國情咨文中講過了。這就是問題所在。（他們）沒有停止過修建這堵墻，盡管我們曾經多次努力和表態愿意共同合作，不需要在歐洲和世界上搞什么分界線。我想，我們在各種危機中，也包括烏克蘭問題上強硬的立場，應該能讓我們的西方伙伴們明白，最正確的路線——是停止修建這堵墻，是創建共同的人道主義空間，創建安全和經濟自由區域。”

俄羅斯經濟與軍事

在12月21日的記者招待會上，普京談到了俄羅斯的經濟與軍事方面。在談到經濟問題時他說：“（經濟）觸底——反彈需要多少時間？在最差的情況下，我想，是兩年。但我再次重復，此后的增長是必然的，其中也包括外部經濟因素好轉的因素。世界經濟的增長需要更多的能源。在這個時間段內，我對向經濟多樣化轉型很有信心，因為環境正在逼迫我們這樣做。我們別無選擇。問題在於我們企圖保衛自己的獨立性，自己的主權和生存權。我們必須明白這一點。如果我們認為，我們今天面對的諸多問題，包括經濟問題，是被制裁的結果，那么確實如此。所有的問題當中，如果大概算個比例，有25%是被制裁的結果，25-30%。但是我們必須明白，我們想為生存而奮斗，為此改變，變得更好，我們就要利用今天的這些現象，改造我們的經濟結構，讓俄羅斯變得更加獨立。我們必須度過這一難關，難道我們希望我們的皮被扒下來掛在墻上？這就是我們面臨的選擇。”

而早在2009年11月12日，時任俄羅斯總統梅德韋杰夫向聯邦會議發表國情咨文，其中將“經濟現代化”定義為俄羅斯面臨的生存問題，多次提到不能再依靠高油價作為收入來源，要擺脫依靠能源原料出口支撐國家經濟，應該開始讓整個國家的生產部門實現現代化。“在我看來，這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生存問題。”“祖國的威望與人民的福利不能無休止地建立在過去的成就上。占預算收入最大部分的石油和天然氣生產綜合體、保障我們安全的核武器、工業與公共設施……所有這些大部分還是由蘇聯專家創造的”，而“不是我們創造的”；現在油價下跌，“荷蘭病”賴以存在的高油價和民粹主義情緒不復存在，俄羅斯制造業迎來了復興的契機。在面對國內問題的時候，歷經劫難的俄羅斯人，比美利堅人清醒得多！

普京在談到能源外交時說“我經常聽到說什么俄羅斯轉向東方了。您自己去看看美國的分析評論，那里寫的都是美國轉向東方了。有沒有這種情況？部分是有的。為什么？這和政治有關嗎？沒有，這只和國際經濟發展有關，因為太平洋(601099,股吧)地區東部比世界其他地區的發展要快，所以產生了各種新的機會。從給中國，印度，乃至日本，南韓提供能源的角度來說，他們的需求提升非常快。那里的發展非常快，超過世界其他地區。

說到和中國的合同，這不是個虧本生意的。我們雙方，我想強調，我們雙方都為項目提供了優惠，這是真的。中方為這一項目提供了優惠，我這里不會說具體是哪些優惠，但也沒有過於特殊的優惠。事實不過是就是中國政府作出了決定，對這個生意提供一定的優惠，我們這邊也決定提供部分優惠。所以項目必然有利可圖，必然的！同時我要指出，中俄協議的價格計算公式，和我們向歐洲供貨采用的公式只有很小的區別，假如說真的有區別的話。當然存在和地區相關的浮動系數。這是完全正常的事情。除此之外，這讓我們，俄羅斯可以在這個項目的初始階段即獲得並集中巨大的資源，並不僅僅是修一條管道，也包括調整遠東地區的天然氣開發版面。這讓我們可以做一個重要的行動。什么行動呢？我要把西部天然氣管道和東部的連接起來。這樣就有能力可以從東方往西方，或是從西方往東方輸送資源，這對全世界都很有利。這是異常重要的東西。沒有中俄天然氣項目，我們根本無法對遠東和東西伯利亞地區進行天然氣版面。這是絕對有利可圖的東西。至於巨大的投資會帶來工作崗位，增加各級政府的稅收，讓東亞和遠東活躍起來，這些好處我就不贅述了。”

普京在記者招待會上談到軍事問題時說：“我曾經在“瓦爾代”國際辯論俱樂部舉了這樣一個例子，提到了那個最廣泛認知的形象——熊，那頭保護自家泰加森林（泰加森林-俄羅斯東部連片高寒林區——譯者注）的熊。您知道問題在哪里嗎？如果做個類比的話，我自己有時腦子都在想：或許，我們的小熊應該安靜的坐著，不要去追趕林中的小豬和豬崽，而是吃點果子蜂蜜就算了。或許，那樣就不會有人騷擾他了？不會的，因為總是有人會試圖去給他套上枷鎖。而只要套上了枷鎖，就會有人立刻去拔他的牙和爪子。而在今天的故事中，這爪牙就是核威懾的力量。祈禱上帝，萬一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那么就沒有人需要小熊了，他們會直接把整片泰加森林收走。我們多次在一些（外國）政府官員口中聽到，西伯利亞與其不可勝數的財富都歸了俄羅斯，這並不公平。怎么就不公平了？從墨西哥那里奪來德克薩斯——這就是公平的？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做主，這就是不公平，必須都送人才行。然后呢，在拔掉了牙齒和爪子之后呢，那時熊就沒用了，把他做成個稻草人，完事大吉。” “我們已經為社會發展，國防投資，軍隊和艦隊換裝儲備了足夠的資源。不用懷疑，一切都是有保障的，所有計劃都會被完成。一切的基石是保障人們的社會福利，提高、退休金，損失一部分預算也在所不惜。我們能不能做到？肯定能做到。”

俄羅斯清楚地看到了美國的戰略弱點，因為美國產業空心化導致的基礎工業遷往海外，軍工產業鏈的國內部分規模有限，本土的抗核打擊能力也就空前脆弱，和有核大國發生熱戰后，可能被核突襲的陰影會立即摧毀“美國擁有最佳投資環境”的神話，僅僅在核戰陰影下就會發生國際資本瘋狂逃離美國！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在其回憶錄中（提到美國策動1998年金融危機時）這樣寫道：美國和其盟國早已悄悄運作，協助葉利欽政府把核彈頭鎖得好好的，結果，俄國對兵工廠的控制，做得遠比經濟管理好。因此，經過仔細考慮，克林頓總統和其他領袖研判，imf撤銷貸款不會增加核彈風險，同意imf把插頭拔掉。這也是俄羅斯敢於肢解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的原因所在！俄羅斯目前的形勢與1998年金融危機的狀況已經不可相提並論了。

西方媒體自相揣度的“俄羅斯藥方”

美國和歐盟在挑起烏克蘭事件之后和通過制裁，無疑希望俄羅斯最終屈服、接受西方兵臨城下為既成事實。西方媒體一方面在夸大制裁的效果的同時，另一方面也就是“告誡”俄羅斯人與西方對抗沒有出路，要“回頭是岸”。英國《經濟學人》雜志的文章很好地歸納了這些想法。

英國《經濟學人》雜志認為，普京對烏克蘭事件和俄羅斯經濟沒能擺脫對能源行業的高度依賴此都有一定的責任。如果普京選擇構建一個基於法治和經濟競爭的體制，而不是任人唯親和腐敗橫行，結果可能會大不相同。短期來看，俄羅斯這種現狀並不會輕易改變。本周俄羅斯央行大幅上調了利率水平，但還沒有明顯的效果。資金有時候會得到有效使用，而不是短期投機，但是這種情況下，嚴重依賴能源的經濟模式可能會給投資者帶來擔憂。俄羅斯仍然有37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但它的外債超過6000億美元。《經濟學人》指出，為了改善陷入長期經濟衰退的俄羅斯現狀，需要做出兩大改變。第一，俄羅斯勢力應該撤出烏克蘭東部，並尋求與基輔政府和西方國家的調解，以減弱經濟制裁的影響；第二，俄羅斯經濟模式需要改變。普京應該利用盧布貶值的機會，擺脫經濟對石油和天然氣的過度依賴，這兩者占到了三分之二的出口份額。俄羅斯應該使制造業和高新技術產業得到發展。此外，還需要完善法制基礎，並且減少腐敗行為。《經濟學人》把普京描繪成了一個典型的民族主義者，並認為這對提高俄羅斯民眾的生活水平沒有幫助。普京可能會延續現在的政策，對內繼續塑造威權形象，對外積極同西方國家展開抗爭，並且更多介入爭議地區的事務。“他會追求一種自給自足的增長，並且不會在意切斷俄羅斯與西方社會的經濟聯系。”

西方掌控的媒體，包括我們國內的一些媒體，對於俄羅斯的經濟對策，則一貫地保持負面評價，甚至竭盡貶低之能，或者妄自揣度。在俄羅斯央行將調息幅度一次性提高650個基點之后，美國高盛集團發布報告稱，僅憑加息不足以阻止盧布跌勢，預計俄央行將繼續根據通脹和通脹預期變化調整基準利率，同時或將使用其他工具穩定盧布匯率，可能的工具包括非沖銷干預。非沖銷干預是央行對外匯市場進行干預的類型之一，通常指一國央行在外匯市場買賣外匯，從而改變國內市場上的貨幣供應量，達到調整匯率的目的。高盛認為，這種方法既能干預外匯市場，又能收緊國內流動性，同時限制主要貸款工具的供應。瑞銀甚至認為：下一步俄羅斯可能會實施資本管制。此外，有分析人士認為，向來以強勢著稱的普京，還可能用冒險的外交乃至軍事政策轉移國內注意力。

這些媒體以他們慣有的思維方式一廂情愿地認為，普京招式不多了，俄羅斯無路可走了。除了逞口舌之快之外，也就是將這種情緒充斥國際輿論資訊渠道，占據全世界人民的資訊接受終端。

俄羅斯的對策意味著什么？

2014年4月5日，俄羅斯總統助理謝爾蓋•格拉濟耶夫表示，在對俄羅斯采取制裁措施的情況下，歐盟可能遭受的損失將達到3萬億歐元。他說：“所以制裁對歐洲來說，是一種經濟自殺。”他說，在封鎖俄羅斯支付業務的情況下，歐洲各銀行將嚴重受挫，因為“幾千億歐元債務將不能履行”。格拉濟耶夫認為，在歐洲金融體系不穩定的情況下，地緣政治遊戲將處於世界戰爭邊緣。

也有非西方的媒體認為，普京趕赴布里斯班的用意在於強調，希望找到可以“向前看”的著力點，勸說西方接收東烏的既成事實，但回到與俄羅斯經濟交流的道路上來。他失敗了，想要的一點沒有得到，反而得到了進一步制裁的威脅。這樣的圍攻只能堅定普京向東轉的決心。甚至有可能他是在玩苦肉計，試圖喚醒俄羅斯民眾，打消心中的幻想，消除向東轉的阻力。普京提前離開也給西方的“合唱隊”留下錯愕和關於“冷戰”的無盡猜想。

2014年12月19日，俄羅斯外交部新聞發言人盧卡舍維奇表示，俄對美國總統奧巴馬簽署關於追加對俄制裁的“支援烏克蘭自由法案”深感失望。盧卡舍維奇表示，美國法案境外適用的性質對於俄羅斯來說毫無法律效力，這與被廣泛接受的國際法準則相悖。華盛頓作出的這一政治決定給俄美關係埋下一枚地雷，將斷送兩國在很多領域進行正常協作的可能，其中也包括美國感興趣的那些問題；反映出在美國掌握立法權力的人希望長期堅持與俄羅斯斷絕關係的立場。要想擺脫這種後遺症需要很長時間，而過錯完全在美國一方。俄羅斯不可能不對華盛頓這一敵意行為作出反應，同時將根據這一新法律的執行情況決定以何種措施予以回應。俄羅斯方面希望進行對話和合作，但只能在平等、切實考慮到俄羅斯利益的基礎上。任何對俄羅斯施加壓力的嘗試都注定失敗。

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譴責上述法案，稱其為有“強烈對抗性的反俄”法案，將“摧毀合作”，俄羅斯“不會向敲詐勒索屈服，不會在國家利益問題上讓步，不會允許(別國)干涉內政。”俄羅斯左翼黨派fair russia的議員mikhail yemelyanov向“今日俄羅斯”等國內媒體表示：“很可能我們應該尋求上議院做出決定，讓俄羅斯總統有機會先發制人，在烏克蘭境內動用軍事武裝。我們不應等到烏克蘭人全副武裝再行動，那就真的危險了。”

在政治上的冷淡和僵持、又在西方既有的經濟體制內無法解決問題，俄羅斯人畢竟還要過日子，絕不愿意回到“葉利欽時代”；那么解決問題的辦法自然會轉向國際體制外，與西方進行經濟上的“切割”也就開始了。美式的“自由市場體制”在蘇聯崩潰后被西方強加給俄羅斯，俄羅斯當時只能接受西方的“玩法”；問題在於，美式的“自由市場體制”不是市場體制的“唯一”，市場體制也有適應於不同國家民族的很多變種，俄羅斯人換上自己的“玩法”也合乎自主和自由的原則。

在西方對俄羅斯實施更廣泛且涉及各領域的制裁后，莫斯科暗示，準備把在俄開展業務的西方公司作為目標在經濟上予以反擊。俄石油公司總裁謝欽表示，公司不排除延期實施在美國和加拿大的大型石油項目。在盧布兌美元匯率暴跌后，普京在2014年的國情咨文中明確稱，俄羅斯不會放任盧布匯率成為金融投機對象，“俄政府清楚這些投機者的身份，並有對他們施加影響的手段，現在該是使用這些手段的時候了”。同時，他還對回流俄羅斯的資金推出了稅務赦免，並對公司稅進行長達4年的凍結。

在俄央行2014年五次加息、試圖遏制資本外逃的努力和動用8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穩定盧布匯率的努力失敗后，2014年12月23日，俄羅斯政府要求大型國有出口企業在明年3月1日前，必須將凈外匯資產規模恢復到今年10月1日的水平，出口商繳稅而必須拋出美元或歐元換取盧布，並要求這些企業每周向俄羅斯央行報告。俄央行派出監督人員至俄羅斯主要銀行監控外匯交易，並拒絕對此置評，僅表示會和出口商討論關於維持外匯市場穩定的問題。在俄羅斯采取直接針對資本流動的上述舉措后，盧布匯率止跌回穩。而在這一系列穩定市場時間的背后，我們還可以看到，美元被拋售，俄羅斯回收市場盧布。

問題是：被扔出去的美元還能再回到俄羅斯市場繼續攪風攪雨嗎？

近年來，俄羅斯一直致力於在經濟上擺脫美元束縛，烏克蘭危機發生后，更是加快了退出美元的步伐。2014年3月俄羅斯減持美元債券達20%以上，創造了單月最大減持幅度。由於俄美已因烏克蘭事態而陷入準冷戰狀態，未來若干年份俄與西方關係都不可能有大的改善，俄羅斯退出美元機制的決心，極為堅定。

如果經濟相互依賴程度較高的雙方發生經濟對抗，進行制裁或者市場折騰，固然會給予對方傷害，同樣也會反噬自身；如果雙方經濟關聯度小，制裁或者市場折騰的意義不大，除了引起相互敵視之外，於雙方關係的變化不會帶來其他有益的結果。美歐發起的對俄聯合制裁，以及美國資本操縱的石油美元價格暴跌與“盧布崩潰”案，大致可以歸為后一類。俄美之間脆弱的經濟聯系，也是俄羅斯對美國逐步進行經濟切割的基礎，種種措施的矛頭都是指向美國資本。

俄羅斯在推出的被稱為“溫和版資本管制舉措”的過程中，無疑考慮了歐盟的部分利益和擔憂，歐盟資本被區別於美國資本對待。有財經分析師稱，這些舉措實質是比較溫和的資本管制，但總統普京要履行承諾，不尋求實行全面管制。俄羅斯財政也高度依賴對歐能源出口，但中斷對歐能源供應，對俄羅斯來說只是一場短期的經濟鎮痛，但對於歐洲國家來說則是一場可致使經濟癱瘓的重大事故。歐盟的對俄投資總量也很大。對歐盟下手過重，畢竟雙方都會痛。

隨著俄羅斯國力的回復,美國在烏克蘭的急躁冒進，其對俄政策陷入了無法收場的窘境！在地緣政治與經濟環境上，俄羅斯不會回到蘇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的狀態，即便在那種狀態下蘇聯處於全球性的被圍剿中依然能夠強大起來。問題是以目前美國的全球戰略能力，想拉著歐洲“盟友”繼續進逼，進而達到全面性孤立俄羅斯的戰略目的，幾乎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幻想。歐盟還等著“聯合制裁”的應得利益交割呢！如果后退，實現與俄羅斯關係的緩和，短期內也缺乏戰略利益的牽引點和讓渡點，退出烏克蘭不過是把本來就是別人的東西還回去，不還自己背著還是包袱；問題是別人還不再陪你玩了！俄羅斯只會與美國漸行漸遠，越來越自行其是。

美國在國際事務上極端利己主義的種種做法已經廣受詬病。2014年11月7日，據德國媒體報導，在參加柏林墻倒塌25周年紀念慶典期間，前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6日與德國官員會面，接受俄羅斯國際文傳電訊社采訪時表示，支援俄羅斯總統普京的烏克蘭政策，並向華盛頓發出了斥責之聲。他說：“我絕對相信，普京維護俄羅斯利益的興趣要比所有人都要大。”戈爾巴喬夫還表示，目前的烏克蘭危機為美國挑釁俄羅斯提供了“借口”；俄羅斯對新關係持接收的態度，並且搭建了新的合作結構。所有的一切都是向積極的方向發展，但不是每個美國人都樂見於此。戈爾巴喬夫指責華盛頓時表示：“他們有另外的計劃，他們需要另外一個局面，一個可以讓他們到處插手的局面，無論結局是好還是壞，他們不關心”。

真不知道，世界上更多國家是不是會記起：“美元是我們的貨幣，卻是你們的問題”的名言，由此聯想“盧布崩潰”一幕會不會被移植到自己身上？或許應該想想辦法使得美元不再能對自己“做什么”？

盧布與美元的初步切割，可能開了一個意義深遠的先例！對美元本位制而言，不知道會不會是倒下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 (本文作者清湖漁夫系和訊博客著名博主、和訊評論特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