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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暘:最近兩大倒退 后果將不可估量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0-30 09:47


從國家戰略角度來說,我們應該更多地考慮未來如何依靠經濟、金融,或者說是“經濟殖民與反殖民”、“金融殖民與反殖民”,因為現在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叢林法則”。

 


國家戰略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叢林法則”

我先說說為什么要全球化,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我覺得已經從之前的野蠻的“叢林法則”改變成現在的“經濟規則”。

從國家戰略上來說,在如今聯合國的框架體系下,妄圖通過武力來改變資源設定的現狀我認為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們應該更多的考慮到如何通過經濟、金融來重新達到資源設定的目的。

在世界幾大主要經濟體中,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國現在是處於領先地位,美國現在是不斷地在整個技術領域取得領先,但更重要的還是在於在金融領域的領先,所以美國從以前跟歐洲平起平坐的局面到現在差距拉得越來越大。

我們前兩天在閑聊的時候也提到,歐洲人現在的想法就是陽光、沙灘、酒吧、咖啡館,但是美國很多的制度是在不斷地刺激本國的精英或者讓他國的精英加入本國,從而帶領整個美國經濟的發展,可能80%的美國人的想法也跟歐洲人一樣,但是總有那么20%的美國人在做引領全球方向的事情。歐洲人在想陽光沙灘的時候,美國人也許在想如何移民到火星,這方面的區別非常大。

所以從國家戰略角度來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多地考慮未來如何依靠經濟、金融,或者說是“經濟殖民與反殖民”、“金融殖民與反殖民”,因為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叢林法則”。

我為什么說這些大的東西呢,我覺得最近有“兩大倒退”讓我對整個行業感到擔憂,一個是針對股指期貨的一種倒退,一個是針對程式化的一種倒退。

最近有“兩大倒退”

從表面上來看,股指期貨和程式化相較於整個金融行業來說很小,但其實(現在的某些做法)體現了一種對規則的不尊重,這種對規則的不尊重其實會對我們整個金融行業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再回到為什么要全球化這個問題,我們中國現在在商品上已經占到了全球40%的消費量,在很多大宗商品上都是全球第一的消費國,但是我們很少有全球定價權,所以我們大力發展金融市場、衍生品市場,首先其實就是要圍繞實體經濟服務,為什么呢,因為我們要爭取全球定價權。最近我還聽到一種論調,說股指期貨、商品市場就是一個賭場,其實是嚴重低估了我們衍生品市場存在的價值,因為我們在實體經濟上消費這么大量的商品,但是我們卻沒有全球的定價權。

這個全球定價權有什么好處呢,我舉個例子,比如說大家都知道的鐵礦石,有普氏指數、有tsi指數,但這些指數之前就是普氏公司所謂的選擇前50位客戶,然后通過一些暗箱的規則出來這么一個普氏指數作為全球的定價標準。

但是自從有了大連商品交易所的鐵礦石期貨以后,我們港口的價格跟現貨的價格、期貨的價格相關度是越來越高,迫使普氏指數、tsi指數必須緊跟大連商品交易所的指數,那么在這種背景下全球鐵礦石的下跌,對中國的國家利益是非常有利的,我們少支付了很多外匯,所以全球定價權是很有必要取得的。

全球化需要“全球借貸”

第二個具體的問題是全球的借貸,如果站在一個國家的角度來說,我們有兩點特別容易忽略,一個叫“外循環”,一個叫“內循環”。

美國高明在哪里?為什么在08年的金融危機上美國並沒有受到全球非常嚴厲的指責,這就是它的高明之處。08年的金融危機美國的金融好像也快崩潰了, 但作為一個國家來說內部的崩潰只是一個內循環。

我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我們四個人打麻將,錢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流轉,張三李四誰贏都無所謂,但是美國的金融崩潰更多的是導致了歐洲、亞洲投資者的損失,美國本身的投資者只是一個“內循環”,美國自己在兩房債券的巨額風險誰承擔了呢?美國人民本身就應該自己來承擔這個后果,但是更多的歐洲人、亞洲人承擔了這個后果。

所以美國非常高明,他清晰地知道什么是“內循環”,什么是“外循環”。

中國的經濟現在要想保持高速得增長,我們不能總在自己的債務基礎上來“內循環”,這樣的發展當然也能發展,這叫“內生性發展”,但我們為什么不能把它變成“外延式的發展”呢?那如果要讓我們的國家能夠做到全球的借貸,其實就體現出對規則的尊重。

為什么要提到美國08年的金融危機,就是說當你在規則之下發生了任何事情,其實投資者是不會拋棄你的,全球的投資者要拋棄也不是因為危機本身,而是恐懼於你對規則的肆意改變,所以當我們的規則能夠隨時隨地被行政干預的時候,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要反省。

未來我們應該更多地致力於公司走出去的時候,我們是否能夠發行全球債券,那就目前的發展速度和資源的重新設定來看,這實際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近幾年,我們有時候很自豪地說我們的bat、我們的騰訊,但其實這都是國外的公司,都是外資企業,沒有一家是靠本國的金融資源設定形成的,所以我覺得“全球借貸”也是全球化的一個方面。

其實國外的投資者看重中國的不一定就是漲或者跌,作為海外專業投資者來說,他更加看重的是你的流動性。

全球風險轉移

第三點我覺得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全球風險轉移,我們再看其他經濟體發展過程的時候可以看到,美國是最成熟的,它就非常好地利用了全球風險轉移。

如果說市場是一個封閉的市場,那么風險形成的時候就依然是一個內在風險,如果能夠更快地將我們的金融市場發展成為一個全球的市場,就能夠讓更多的投資者共同來承擔風險。

本來我們的股指期貨市場已經是流動性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市場,其實國外的投資者看重中國的不一定就是漲或者跌,作為海外專業投資者來說,他更加看重的是你的流動性,因為未來海外的發展更多的是以對沖基金的形式在發展。

當股指期貨受到限制以后,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股票市場從之前的兩萬億已經縮水到現在三四千億,流動性大幅衰減,那么這樣的話就會失去作為全球風險轉移的作用。

我們在外界經常聽到的是股指期貨加速了股市的快速下跌,我在這里提一個題目,各位專業的投資者也思考一下:難道我們不能通過股指期貨救市?最簡單的一點我們看看貼水就知道了,通過股指期貨也許是更高效、更有利於國家、更有利於市場的一種手段,也不會有什么“王的女人”這種說法。

因為股指期貨里面的這300只、500只股票都不是固定的,也不會有倒閉,它永遠是裝最好的公司進去。我們去買個股的話會涉及兩大問題,一個是利益輸送,另一個是公司倒閉了怎么辦。雖然我們現在說不會倒閉,但理論上也會倒閉。而且我們發展的趨勢、我們注冊制的目的就是要讓公司最後可以退出這個市場,我們不能跟大的市場規律、市場價值背道而馳。

限制程式化,這也是一種倒退

我們剛剛說的兩大倒退,還有一個是程式化。全球化除了我們金融制度、金融市場的全球化,還有一個技術的全球化。其實我們中國金融市場的起點是非常高的,我們第一家交易所起來的時候就是電腦交易,這叫后發優勢,我經常說我們中國人也是學的最先進的金融理論,中國人的思想並不落后於世界,也是學的巴菲特、索羅斯的交易理念也好,金融理論也好,都是可以跟美國人同臺競技的,我們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后發優勢呢?it,我們從機器人的角度來說,這是未來改變世界的一個重要元素,但我們現在還要去限制程式化,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倒退。

對於如何全球化,我覺得還是一句話,“引進來,走出去”,一般看來,很多人認為全球化就是走出去。但是從這些年中國的平穩發展來看,我覺得“小步快走”的規則是非常好的,我們的鄧小平同志非常偉大,從“摸著石頭過河”,然后通過“試驗田”,這種局部到整體的發展模式是十分有利的,所以我覺得全球化不能僅僅只想著走出去,其實也要引進來。

引進境外的交易制度,這種引進不是照搬,我們要研究這些制度里面的邏輯,然后根據我們的現狀進行優化,同時也引進國外的交易者,其實這個之前一直都在做。但是我覺得最近有一個好笑的現象,就是我們聽到的股指期貨為什么要限制、程式化為什么要關?據說是因為我們的某些主管領導看到了某個老外每天撈著幾個億,覺得對我們中國的投資者造成了傷害,我覺得這其中存在一些問題。

回到實體經濟上,我們不能只看到蘋果、微軟在中國賺了多少錢,我們是否也應該看到像百安居、百思買這樣的全球五百強在中國虧了多少錢?這是一個思考。其次,蘋果、微軟的進來為中國的整體效率的發展做出了多大貢獻?這是第二個思考。

所以如果我們僅僅把眼光局限在海外的某些基金在國內賺了多少錢而限制他,那么這又回到了明清的“閉關鎖國”了。其實國內本身的金融體制的進步和金融人才的培養,都是靠在實戰當中學習和鍛煉出來的,“引進來"本來就是很好的做法,引進來至少我們保留了“關門打狗”的權力。

“關門打狗”有兩種打法,一種是又回到“叢林法則”,現在就是這樣的,直接限制掉不讓你做;一種是高明的技巧,98年香港也發生金融危機,但是香港那時候的救市我都認為比現在要好。這一次如果我們用股指期貨來救市,這是多么高明的方法。如果真的有所謂的做空勢力,我們讓他打,打得“貼水”越多越好,然后不說要拉到多高,就拉到“平水”都是給我們的養老金、社保基金、保險基金送錢,這個貼水肯定是送錢,而且時間換空間,我們的國債可能可以抵押保證金,股指期貨是延綿不斷的,我們只要相信中國的改革牛,相信未來中國一定能走出牛市,這個持有是不限制的,而且很好地穩定了金融市場。

而且我們應該大力地鼓勵阿爾法,因為你不能把選擇優秀上市公司的權利拿在自己手上,我們常說市場化,市場化就是要讓市場去選擇優異的投資,讓專業的基金去選擇優異的投資去做阿爾法。

我拋股指買好的公司,為什么?因為我認為我買的公司能跑贏大勢,我為什么認為我買的公司能跑贏大勢,因為我對其進行過深度的調研,我一定會比發改委、比證監會調研得認真得多,所以我認為這個方法是挺好的。本來我們的引進來完全在正確的軌道上,現在我不知道,有的人說要兩三年,也許從歷史長河來說,兩三年不算久,但我們都不希望不斷地浪費每一個兩三年、十年。

想法永遠都不會錯的,實際上是做法上有問題

如何走出去?我們應該很清晰地認識到要學習全球最先進的東西,學習我認為不是學習表象,要學習其內在的邏輯。我們現在很多方面有些過於注重表象,而且這二十幾年來我們都沒有改變過。我們每個金融人都想大力發展金融市場,但是當我們一遇到問題的時候就會懷疑自己的想法有錯誤,而不是致力於我們的做法上有什么問題,這個是我覺得非常有趣的事。

從我們的327國債被關掉,到現在對股指期貨和程式化的限制都是如此,說一個悲觀的數據,大概是前一個月的數據,這一輪金融的震盪2000只基金關閉、清盤了1300家,60%的比列,然而現在的行政限制,我認為被迫關閉的基金已經達到80%,甚至更高。為什么要老是懷疑自己的想法錯了,其實想法永遠都不會錯的,實際上是做法上有問題,但是我很少聽到大家更多地去圍繞現在發生的問題做一些深入的探討和研究。

我現在聽到更多的聲音是:“我們步子太快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到發展衍生品的時候”,但是我們為什么已經用到了蘋果,我們已經開上了特斯拉,難道我們還只應該開牛車馬車?我覺得我們應該看看具體的問題出在哪里,其實現在我們的微觀是做得非常好的,更多的人應該去美國那邊學習,但我希望未來的這種學習是基於對其整個金融制度設計邏輯的學習,這個我認為是非常重要的。

制度要讓投資者把錢留在市場

美國在其發展過程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貨幣定價”,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的定位其實不是靠美國行政法律來取得的,是靠其自然而然發展的實力潛移默化地影響來形成的。

其實,就是它金融市場發展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美元作為全球的交易貨幣,具體點說涉及到清算,由於美元的清算特別的方便,因而慢慢形成了它的壟斷地位。

中國現在已經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了,我們說超過美國不可能,但至少我們應該在全球儲備貨幣或貿易交換中取得相應的地位,那么這種相應的地位就跟我們非常好的流動性市場是密不可分的。

我們的外匯市場、債券市場未來都是一個體系,不能因為某個市場出現問題而把另一個市場關閉了,這樣就會導致一系列的問題。我們可以看到關閉股指期貨也並沒有活躍股市,最後我們看到的是更加慘淡的景象。

我們整個社會投資者的選擇必須是多樣性的,選擇5%的收益率就存在銀行了,選擇8%-9%的就買信托了,選擇15%-20%的就考慮阿爾法的中性規則了,選擇每年1倍2倍的就去做股市了,選擇10倍20倍的就去投機期貨了。其實整個投資者是個多樣性的樣本,要想讓這些投資者再愿意投資,就必須為其提供多樣性的選擇。

現在我們把中性規則一關,當中就會少掉一塊,這樣就會導致投資者永遠離開市場。我們去國外看到國外的銀行賣理財產品的時候基本上有五六百個產品供你選擇,其實我認為這些投資產品可能大部分總體上也是虧損的,但是它有個特性是什么呢?今年這一批賺錢,明年那一批賺錢,所以投資者只會認為是自己選擇錯誤,那么就會把錢繼續留在投資上。

投資者能夠把錢留在投資上最大的好處在於什么?這個又回到了美國金融制度很重要的一點。我們知道,股票市場到底有什么作用?它的vc、pe到底有什么作用?其實就是選出那20%,甚至5%的人來引領整個美國前進,一個微軟能夠給美國經濟帶來多大貢獻,美國未來的機器人發展又會把制造業是否還在中國這個問題提上議程。

我們同樣一個人,在單位時間里創造的工作價值為什么美國人比中國人高,這個是非常有趣的一個問題,正因為美國整體制度的設計,其實90%的人是在貢獻,但是在貢獻的同時那5%-10%的人又在引領整個美國上升,從而也使其他人的單位價值都上升了。

所以現在我們自己的公司也是按照這個理念, 把公司的制度更多地傾斜於優秀的人,不管是股權還是獎金激勵,都不斷地往優秀的人傾斜,這樣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看到那些簡單的操作工的平均收益也是上升的,所以美國整個制度的設計是這樣的。

真正能夠跟美國競爭的只有中國

在全球化過程當中,當我們在學習海外優秀制度的時候,我覺得更多的是通過我們的衍生品市場、資本市場把我們的資源做一個最好的設定。其實vc、pe就是把錢可能投到幾個我們未來技術模式創新者的身上,就像美國特拉斯的瑪斯特一樣,就是說資源要向這種人傾斜,這種人是真正想改變世界的人。我去過全球很多的地方,我感覺真正能夠跟美國競爭甚至超過美國的只有我們中國。

中國的老百姓(603883,股吧)其實對那種能夠改變人類生活的東西有著強烈的渴望,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比如說現在微信的發展,這種對生活的改變,我覺得現在只有中國人的這種追求是非常清晰的,但我感覺總有一種力量在扯后腿,比如說現在限制股指期貨對於整個金融市場就是扯后腿。

走出去的學費遲早都要交

最後說一下走出去的路徑,如果說走出去我覺得現在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技術問題,一個是資金問題,這也是需要我們業內人士去呼吁的。本身我們中國的操盤手團隊已經比較成熟了,但是現在走出去就存在技術和資金兩大障礙。

資金障礙就是在於我們現在只有股票的qdii,但是衍生品的qdii沒有,所以當去年股市非常好的時候,我們衍生品qdii的額度就被關掉了,等於衍生品的發展受制於人,所以我們業內應該呼吁一下衍生品的qdii。或者是通過創新看是否能跟國際上的基金有合作的創新模式,能夠讓資金走出去,否則你“走出去”的制度設計是空的,不接地氣。

現在有多少制度不接地氣,我們談“走出去”的大方向都認可,但是在具體落實的時候需要一些接地氣的制度。我們之前還談過期貨公司的海外涉度是否能放開額度,其實做這種試點特別好,至少我們要練兵,走出去這個學費永遠都是你要交的,今天不交遲早都要交,晚交不如早交,早交早賺錢,所以“走出去”,資金這個渠道特別重要。

技術方面也是有大問題,一個是it的技術,還是回到那個話題,不能限制程式化,近些年我們看到有很多的精英從海外回來,回到國內大力發展程式化交易,我們的程式化水平我敢說在幾年之內就能趕上別人。

第二個問題就是托管技術,其實現在很多銀行都有海外分行或者海外收購的銀行,那么是否能夠早點把這個提上議事議程來進行討論,其實我覺得就是模仿加創造。

以上就是我對全球化的一點感想,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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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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