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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投業缺乏與政府對話的平臺機構

鉅亨網新聞中心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時候和深圳,然后和這些創業家聊一聊比較有意思呢?首先我說深圳,我們IDG做風險投資是在深圳起步的。我是91年11月6號加入IDG,也就是91年第一次到了深圳,第一次到香港,從美國回來到香港,到深圳。到深圳碰到很多湖南人,因為我是湖南人,又是在湖南大學讀的書,在那個時候深圳有很多湖南人,而且很多是我們的校友,也好多年沒見了。是82年到的北京,從82年到91年中間差不多9年時間很多同學沒有見了。大家見了除了寒喧當年的寒窗情之外,更多談現在在做什么。那個時候很多湖南人跟我一樣都有一個夢,想在深圳創業。

我從美國回來,在美國做了三年電子管理雜志的編輯。那個時候回來給我感覺特別好,連好像地都在動,不夜城,越到晚上越多人談生意。我是89年到硅谷,那個時候很多人做半導體工業,吃飯的時候一定是談項目。我那個時候采訪公司,當時我還弄了一個欄目,專門給美國VC評最活躍的風險投資商。別人說你認識不認識VC,我有一堆商業計劃。那個時候想起在美國硅谷第一次去的感覺,我說你們應該找VC。但是誰都不知道VC是什么東西。所以在92年我第一次在深圳辦了一次研討會。當時把徐大林,還有英國的一個很有名的投資商,還有麥先生,我們請了幾個做VC的人在深圳銀湖賓館開了一個研討會,發了通知后,居然沒有人來。說沒有聽說過風險投資。那怎么辦呢?這些頭都請來了,后來只好想了一個招,那個時候IT還比較熱,那個時候說IT還沒有太多人知道,說研究計算機產業投資機會,這一下來了不少包括當時計算機司的司長楊天行,這樣會就開成了。但是還是談VC。現在這就是叫忽悠。

當時徐大林他們的老板在美國是很有名的一個人,但是還沒有人愿意來,我們就覺得在中國做VC太早,而且中國也沒有退出機制。但是中國交易市場是90年才開始設立的,92年才2年的時間,那個時候談風險投資、高技術公司怎么退出,根本沒有人理解這個事情。后來我們在這個情況下,那個時候在亞洲最活躍的基金就是徐大林那個漢鼎投資基金。后來我們就想只能自己做,麥先生非常了不起,他給了我一個1000萬美元的承諾,你去找一個合作伙伴。就這樣很幸運當時找到了上海科委,他們給我1000萬美元,當時的副市長正好去美國訪問過,覺得VC還挺不錯,就這樣做起來了。93年6月份才開始做起來的。

我講這段歷史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有多么的不容易。因為商業上每一個人都是比較保守的,我掙完錢我才相信。現在有了創業板、中小板,大家不再懷疑這種模式。這種模式已經證明是成功的。不僅對社會好,創造了很多新的企業,同時給社會創造了很多就業機會,同時給國家交了利稅。當然我們創業者也成了百萬富翁、億萬富翁。今天大家也聽了靳海濤先生的講話,我聽的非常仔細,我覺得他講的也非常好。他的經歷是前幾年一直到05年之前都是在黑暗中摸索。在05年后面進入春天,未來他預測是很快的成長。


我想說的是,首先一點對于我們做投資的人來講,不應該說完全是一個機會主義態度來做這個事情,這是一個行業。靳海濤的經歷是完全對的,而我剛才談到我們是93年開始的,可是我們第一個退出,嘗到甜頭是在98年,中間經過6、7年摸索,把團隊建立起來。我們最多的收獲是99年到05年這個階段。所以說這個東西有一個時間,還有市場,我覺得都是有一定的規律可尋。但是也有一定偶然性。另外風險投資之所以熱起來還有技術上的突破。美國風險投資發展歷史,首先是跟IT技術緊密相關,更早期一點是做半導體,再做計算機,然后再做網絡技術,我覺得我們這個時代比較好。過去十年時間,我認為最重要一點驅動這個行業往前迅速發展還是互聯網技術。

下一個時代哪一個技術會成為主導呢?靳海濤也提到了一些,像移動互聯網、低碳這些行業,但是現在我敢說沒有說哪一個,誰也說不清楚未來十年哪一個會是主導的技術,這一點沒有說清楚。另外一點我也非常同意靳海濤所講的一點,高檔的服務業,這是中國經濟結構所造成的。因為我們GDP含量中,服務業比較小。另外中國確實又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確實就是這次金融危機給我們帶來的機會。這個機會不是是我們就會掙錢了,因為中國過去30年中間,可能也是中國歷史有史以來最好的適合經濟發展的很好時期。這30年中間,國家沒有戰亂,沒有對我們經濟發展造成很大的中斷。再一個,我們國家環境發展非常好。一屆政府一屆政府對經濟發展越來越重視,現在談科學發展觀,這是非常好的。

金融危機之后、經歷地震等等以后,中國作為一個國家應對國際金融危機以及本地性地震這些災難的抗衡能力,得到了提高。這都是好的東西。但是另外一點,中國GDP去年增長8.7%。全世界眼光更盯著中國,在美國估計是負1%、負2%,全球也是同樣沒有能夠走出這個。今年大家都預測會比去年好很多。但是跟中國比起來,還是沒有達到這個。不管是國外的投資商,歐洲的投資商,美國的投資商,一天到晚往中國跑,都是盯著我們看有什么樣的機會。我們中國又出現了人民幣很多,個人的錢很多、政府的錢很多、銀行的錢很多。中國去年最賺錢的行業是銀行,但是沒有一個國家的銀行是最賺錢的,因為銀行是服務業。所以這也說明我們手中的錢很多。

從投資角度來講,未來我們怎么做、選擇什么領域?靳海濤說是一個融資、投資熱潮的機會。但是我這里很有擔憂的,他講的對,又是創業板、又是很多的錢。為什么我這樣講呢?回過頭談歷史,美國風險投資在歷史上來看,每一個基金一般是十年為一期,投資期大概4-5年,然后再來算這個帳,從美國歷史來看,最好的,回報率最高的是95年左右融資的錢。95年的融的錢為什么歷史上回報最高呢?因為他們趕上了早期的互聯網公司的潮流,在退出的時候就得到很高的回報。最差的是什么時候的基金呢?就是美國股市特別熱的時候,就是99年融的那些基金回報率都非常低甚至是負的。為什么呢?大家知道99年正好是互聯網熱潮,錢特別多,大家都去搞納斯達克,納斯達克最高的時候達到5000多點,也就是99年底、2000年的時候達到的。在那個時候大家都特別的熱,錢很多,大家都去創業。基金原來是管1億,一下子融了5-10億,最后它的回報率很低,2000年下半年互聯網泡沫,然后趕上911。現在納斯達克還沒有回到那個時候。

現在大家都在談好的時候,我覺得作為投資商更要冷靜,作為LP也同樣要冷靜。LP這種模式是對的,把錢交給別人管理都是對的,可是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個公司做得最早,我們實際上摸索了七年,七年左右才能賺到錢,靳海濤他們也是同樣的。前期都是黑暗中摸索。咱們深圳還有達成,達成歷史也是7年左右時間,七年之癢,可能有一定道理。我覺得還要有一定的時間,那個時間是什么呢?主要是你的團隊。你要做一個投資的話,回到根本還是幾個事,第一,熟悉市場,進入哪個市場非常重要,選擇行業很重要。就像中國人一句話叫做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是非常有道理的。我過去說你要選對河流,這個很重要的。要是選錯了,你再能耐,也不行。第二,在這個時候錢很多、機會很多,尤其難選擇。選擇一多的話,反而選擇就變得很難。人生說到一點,很多的時候就是一個選擇。我投什么公司、在這段時間選擇跟誰合作,人的生命有限、時間有限,不可能改變這個事情。所以說你要去學習一個行業,學習一個事情怎么樣取得更高回報,而且他是一個競爭的行業,一定有一個時間段成本。管理也是一樣。

劉健鈞說到一點,我們國內基金成為主流。確實成為主流,不管從投資來講,還是創業來講,希望成為人民幣基金。人民幣好用,可以在國內上市,更靈活一點。可是未來三年左右會不會還這樣?我不認為納斯達克永遠會這樣,這是一個事。第二,大家也別忘了一點,其實一些國外的風投他們也取得了很高的回報。包括我的合作伙伴他們投資的facebook。我們IDG公司從歷史上來看,退出最多的是07年,因為有7個上市公司。去年我們也有6家,有一家在深圳上市的,也是取得100多倍市盈率。另外還有一些在納斯達克上市,還有一些被兼并、退出,也取得很高的回報。

從掙錢來講,在去年一年,對一些很好的外資投資公司并不壞。現在咱們創業板這么高市盈率,我還是覺得他能持久多長時間?平均90倍,我認為這個是不可能持久的。而且最后一點,當你把錢拿回來的時候,因為你最后還是套現,如果過了鎖定期之后,還有多高?這也是另外一個問題。我是覺得好的東西一定是好的,但是千萬腦子別過熱。我經常說相反的話,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去年3月份我在深圳參加數字中國的會,在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不好,我說非常好,我說中國是創業者天堂、也是投資者天堂。我在那個會上說了一個事,大家到海外抄底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些中國的公司,像百度、騰訊這類的公司,咱們去買他的股票,肯定會取得很高回報。那個時候股價跟現在股價相比,我覺得我是對的。

在現在我最大擔憂就是這個行業不能太熱,最重要一點,管這些基金的人,你的團隊有經驗的沒有那么多。今年有200多家公司上市,這也是事實。你真正做一些創投的行業來講,我覺得這個東西需要一定時間,需要一定的對市場的學習和了解。這才是它的根本。對于外資來講,現在在中國管理這些基金的團隊基本都是中國人,在美國留了一下學。過去我們管理國外的基金,對中國管理團隊來講,你可以管理人民幣基金,所以現在也有一批外資背景的基金在管理人民幣基金。這里面不是誰比誰好,任何一個東西都有一個競爭,但是我覺得從他的管理技巧來講,應該沒有什么區別。回到底,最后任何公司還是你的品牌、你的團隊。因為你的生意要有人去做。這是你的競爭力所在。劉健鈞辦這個班確實非常好,因為我參加了幾次你們的會,我覺得你們素質都很高。劉健鈞的報告做得非常好,很多東西想的比較透,都到了點子上。

反過來,我在想我覺得我們中國確實缺乏這樣一個機構,來全面協調國內相關的,關于創業、企業制定政策專門的一個人。我自己擔任了四年中華創業投資協會秘書長、擔任兩年理事長。當時我們成立目的就是能夠跟政府部門對話,有一個平臺。覺得比較累,各個部門這個領導、那個領導,而且領導還經常換,好不容易他對你有所了解,換了一個工作。所以就變得這個東西比較累,我一直覺得中國應該像美國一樣,有一個中小企業管理署,專門協調政策、法規、融資等等方面的東西,可能使我們這個行業能夠發展的更加健康,能夠把中國創投行業做得更好。這就是我覺得一個期待。當然,最好劉健鈞你來做這個頭。我跟劉健鈞認識也是挺戲劇性的,有一次上海他們搞一個研討會,我講了一半,劉健鈞從臺下跑到臺上,其實他的想法跟我一致,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財經一個記者說咱們倆想法不一樣,從此之后就成為了好朋友。我覺得你們這個形式非常好,不在乎有什么大的政府的官員,大家都談一些實質的問題,非常好,對我們國家行業發展是很好的事情。我也愿意今后還繼續參加。

對我們這個行業來講,可能是我們最好的時期,咱們能不能把握住最好的時候,你看美國很多事情還在,當然奧巴馬上臺后做了很多好的事情。因為我在美國20多年時間了,美國跟中國相比,中國有很多好的優勢還沒有發揮出來。但是更重要是怎么把國外好的東西跟中國結合起來,更本地化。現在在中國最想發展的是高檔的服務業,還有娛樂文化產業。剛才靳海濤說海外并購,我覺得并購制造業的話,未必對我們講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因為國外成本很高,咱們也不知道怎么管,工會很厲害,可是像一些服務業、文化,比如移動互聯網、視頻等等,需要內容。而我們在內容創造方面,很多事情沒有做好。如果說給靳海濤補充幾個機會,我前天在大連參加全國網游公司年會,我覺得網游就是一個娛樂公司,而網游這個行業是非常賺錢的行業,利潤非常好,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像盛大、巨人這些公司在納斯達克的市盈率不會超過15倍,可是手中現金多的不得了,怎么辦呢?逼著他們去做一些投資。所以在那個會上講,我說國內下一個要用人民幣基金投,我肯定投網游公司。還有一點,能不能把網游公司拿幾個下市,然后再到中國上市,這肯定是很高的市盈率。這是一個機會。

第二個機會,中國去年還有一個成長很快的,電影。去年電影票房成長40%以上,達到60億。確實這是一個朝陽行業,大家都在看《阿凡達》,可是它只有17天時間,13億美元,人家17天超過咱們中國一年這么多電影人創造的銷售額,其中還包括20個大片銷售門票。這是不是一個機會?可是你要看《阿凡達》,經歷了十年時間磨煉。我們有些電影一年拍兩部,你再有才華,你能夠生產出這么好內容的東西?如果我們不能這樣做,好的導演不是那么一天能夠起來的,我們能不能兼并和掌握一些內容的生產公司為我所用?這是我另外提出的一個機會。這個咱們可以想。還有一點,確實移動互聯網3G技術給我們視頻的東西帶來巨大的發展空間。大家都知道中移動一家的用戶6億左右,超過美國總人口的兩倍,這是一個巨大的公司,要是把視頻內容加在一起的話,很多公司都可以在這個層面起來。因為有意思的一點,在風險投資中不要盲目的追求新的技術。像《阿凡達》制作3D的這個公司是一個很老的公司,有一段時間都快不行了,內容永遠落后于技術的開發,這也是另外我們要考慮的一點。還有互聯網產業帶來的規模是我們過去傳統行業不能夠想象的。我剛才說到網游去年也是成長了40%左右,可是網游去年有260億銷售額,是咱們電影行業的4倍以上。

可是網游有多長時間歷史,所以要用技術,又不要被技術盲目把你圈住,最重要一點還是要以人為本。說到服務業,我們人們需要什么樣的東西,需要什么樣的服務,這是大家要去想的,這里面有很多機會。像我們IDG最近投了一些服務類的東西,第一,幫助人們生活質量提高的。穿的更好一點,我們投了波士頓,投了健康中國,幫助人們活得更健康、更長壽,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行業。還有理財,大家都愿意手中的錢能用得更好,理財服務也是很重要的內容。英文來講就是生活質量更好、更健康、活得更長、更有錢,最后一點,我們都希望更高興,娛樂業、文化產業這是未來有很多發展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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