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FM"友商"撕逼:實名互揭脫衣亮肉思聰當判官

新浪科技 雷剛

如果出於體面不能直接飆“XXX”，現在流行換詞互稱“友商”。

11月9日以來，網絡FM領域裏的兩大知名友商——喜馬拉雅FM和蜻蜓FM，先以“友商”互稱，然后實名互揭，隔空互博，發動水軍、公號你來我往，甚至驚動王思聰當判官、最后還有人“脫衣亮肉”，公開曬賬戶。

第一回合：喜馬拉雅FM揭蜻蜓FM數據造假

11月7日，周六，據虎嗅報導《蜻蜓被“黑”，跟喜馬拉雅有關麼？真相是：寒冬下FM融資都艱難》稱：“喜馬拉雅的PR發給虎嗅編輯兩個名為《蜻蜓造日活的秘密》《蜻蜓造廣告數據細節》的文檔。”

其中，《日活》文稱：蜻蜓利用“普羅米修斯”在安卓手機App后台調用相關進程刷DAU（日活躍率）數據。另一篇《蜻蜓造廣告數據細節》是稱蜻蜓FM用一個看不見的瀏覽器打開廣告主的網站，接用程序模擬用戶行為點擊，造廣告的展示率和點擊率數據。

11月8日，周日，據虎嗅稱：“到了周日，就看見喜馬拉雅的公關們都在朋友圈轉發知乎的這則帖子：蜻蜓 FM 造用戶活躍度等數據是不是真的？而頁面下相關的帖子：“造假黑科技：蜻蜓FM吹上天的黑數據原來是這麼來的”已經被刪除。可以明顯看到知乎這冊帖子的主要內容就是和喜馬拉雅PR發給虎嗅編輯的文檔內容是基本一致，連截圖都完全一樣的，應該屬於同一來源。”

11月8日，周日，蜻蜓FM官方微博發布《蜻蜓FM針對網絡誹謗的聲明》，公告稱：針對連日來某友商在網上雇佣槍手和水軍對蜻蜓FM的惡意中傷，公司法務部門正在收集相關證據，並將追究誹謗者法律責任。

但，並沒有對喜馬拉雅FM所揭發的“宙斯”程序和“普羅米修斯”程序進行回應。

11月9日，周一，蜻蜓FM公關回應：文中所提到的“普羅米修斯”是蜻蜓FM用來在新功能上線時進行AB對照測試、統計相關用戶指標，以便品決策的技術框架，事實上專業人士可以輕易的發現此文刻意忽略了其中關鍵的幾處邏輯判斷，從而把讀者導向造日活的錯誤結論中。

第二回合：喜馬拉雅FM再發問，蜻蜓FM反揭黑

11月9日，周一，喜馬拉雅FM在官方公號發文《喜馬拉雅4問蜻蜓FM：關於數據造假，敢不敢正面回應？》，公告中稱：“我們鄭重聲明：喜馬拉雅FM向虎嗅提供蜻蜓FM造假線索，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揭露蜻蜓FM數據造假的事實真相，讓投資人、廣告主看到事實真相，督促蜻蜓FM盡快移除其造假代碼，消除行業的不正當競爭。”

並要求蜻蜓FM就以下4點質疑作回應：

一、虎嗅文章中提及蜻蜓FM對數據造假的回應：“‘普羅米修斯’是蜻蜓FM用來在新功能上線時進行AB對照測試、統計相關用戶指標，以便品決策的技術框架。”

我們的質疑是：既是新功能上線時進行的A/BTest，為什麼所有安卓應用商店渠道的蜻蜓FM都有完全一樣的“普羅米修斯”？A/BTest到底測試什麼？敢嗎？

二、“普羅米修斯”這個后台程序，將數據發送給友盟、talkingdata、艾瑞等第三方數據監測平台，導致第三方數據監測平台將“當天未打開App的用戶”記錄成活躍用戶。如此，蜻蜓FM的裝機量直接記為了日活，這就是蜻蜓FM回應的A/BTest嗎？

三、蜻蜓FM代碼中代號為“宙斯”的后台程序，在手機后台打開一個隱藏的瀏覽器，模擬用戶訪問廣告連結，最終導致廣告的展示量和點擊量大幅虛假提升，並且導致用戶手機耗電異常。“宙斯”代碼的這個功能，安卓程序員人人都能看懂，這也是A/BTest嗎？

四、實測結果顯示，“宙斯”后台程序，會把其模擬點擊所生的虛假數據發送給“秒針”“doubleclick”等第三方廣告統計平台，這難道還是A/BTest嗎？

11月10日，周二，12：56，王思聰在其微博中轉發文章《蜻蜓FM涉嫌詐騙投資人和廣告主原始碼剖析》，文章主要引用自知乎文章《如何評價蜻蜓 FM 造用戶活躍度等數據》，並評價道：蜻蜓FM老闆應該坐牢。

11月10日，周二，23：44，蜻蜓FM官方微博發布公告《》

公告稱：網上傳播的所謂“廣告刷量代碼”，其實是用於數據對比和驗證的技術方法。原因是目前第三方廣告監測平台多，各家的廣告監測代碼格式都不一樣。而Android系統又具有嚴重的碎片化問題。在做一些廣告平台的對接時，真是用戶環境下的測試和驗證非常必要。雙方系統聯調以及數據對比，對損耗誤差調校是一個常規過程。

並表示：我們厭煩種種無格調的“撕”，我們曾經想對這些行為不予置評，以給我們親愛的用戶清新的網絡環境。但是面對連續的惡意抹黑，我們不能再沉默。

然而，當事件陷入膠時，關於刷量造假卻陷入羅生門。

11月11日，周三，知乎上出現提問：近期音頻行業造假事件為何引起如此軒然大波？其中，有用戶提出喜馬拉雅FM的App抓包發現大量廣告刷量行為，並找到了刷量的相關代碼。

此后，喜馬拉雅CTO陸棟棟在知乎提問“最近撕得火熱的喜馬拉雅FM真的很純粹嗎？”下做出回答，對廣告刷量問題進行了回答，並承認了網友提出的無故發送廣告監測數據的代碼是存在的，喜馬拉雅FM的架構有疏忽，並稱之為“bug”。

此外，網絡上出現《對外謊報融資數據5000萬美金 實則無米下炊》的新聞，指向喜馬拉雅FM融資造假、B輪融資已經燒光，現在陷入融資難。

第三回合：喜馬拉雅FM公開“脫衣亮肉”曬賬戶，蜻蜓FM發聲明結束撕逼

11月12日，周四，14：30，喜馬拉雅FM在上海召開媒體溝通會，並在喜馬拉雅FM做網上直播。喜馬拉雅FM創始人陳小雨和余建軍出席，並就蜻蜓FM的“宙斯”和“普羅米修斯”代碼做了介紹，並認為蜻蜓FM一直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還對知乎上所的“Bug”進行明。此外，余建軍當場登錄公司網銀賬戶，向媒體展示財務狀況。喜馬拉雅FM實時賬戶顯示，該公司截至2015年11月11日，現金余額約3600萬，理財賬戶約1.4億元。以此回應網上“資金鏈斷鏈”的傳聞。

11月12日，周四，18：25，蜻蜓FM官方微博發布《喜馬拉雅FM造假確鑿證據視頻被網友曝光》視頻，並發問：“能把造假成“BUG”。@喜馬拉雅FM 你是挑戰誰的智商？蜻蜓FM不刪帖，歡迎技術大牛來看喜馬拉雅FM這到底是”BUG“還是造假刷量欺騙廣告主？”

11月12日，周四，17：29，喜馬拉雅FM發表微博：“真相可能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中傷喜馬拉雅數據造假的視頻，正是我們今天在媒體溝通會上提到的程序bug，這個bug並非僅增加廣告數記錄，同樣也會丟失廣告數據記錄！在此由衷感謝@蜻蜓FM 的童鞋，幫我們找到如此難查的bug，我們在下個版本會修復這個bug。 ”對蜻蜓FM做出回應。

11月13日，周五，1：06，蜻蜓FM官方微博發布公告《我是蜻蜓FM，清者自清，庸人勿擾》，表示，針對喜馬拉雅FM召開媒體溝通會捏造並散佈“蜻蜓FM造假”虛事實，及網絡水軍惡意攻擊蜻蜓FM，侵害我司商譽等事，做出澄清，並已經通過法律途徑處理誹謗事宜。

至此，網絡FM三回合大戰告一段落。

不過，喜馬拉雅聯合CEO余建軍這期間還在朋友圈稱：“如何評價蜻蜓FM造用戶活躍度等數據”的帖子中的精華回復曾經被知乎官方河蟹，主貼被鎖無法回復評論。並質疑知乎和蜻蜓FM同為創新工場投資。之后由於王思聰在微博評論，原帖才打得以開。

這並非蜻蜓FM和喜馬拉雅FM第一次公開撕逼，也並非網絡FM的第一次圈內撕逼，或許也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