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評稅改：別高興太早 減稅力度沒那麼大

摘要：高盛詳細分析了國會兩院稅改協商的幾種可能，認為最終稅改更傾向於參議院版本，而且對經濟增長和企業稅負的影響有限。預計 12 月中旬就會最終投票，九成的機率在今年內落地。

在美國國會參、眾兩院組成委員會協商稅改議案差異之前，高盛經濟學家 Alex Phillips 和 Jan Hatzuis 團隊發表研報，詳細分析了稅改協商的幾種可能，以及稅改對經濟增長和企業稅負的影響。

高盛認為，參眾兩院投票通過各自版本的稅改議案，顯示出了完全不需要民主黨支持的趨勢，本次協商委員會只用關注共和黨人的意向即可。

12 月中旬前投票 九成機率今年內落地

最終版本的稅改議案在兩院僅需簡單多數投票通過。鑒於兩院版本的原則性框架一致、歷來是稅改最大阻礙的參議院投票順利，以及未來面臨聯邦政府撥款和債務上限等不確定性，預計稅改協商會相對快速地通過，最早 12 月 14-15 日在兩院投票。

如果協商過程為期較長，眾議院共和黨人很可能直接投票通過參議院的版本，這令年底前稅改寫入立法的可能性提升至 90%。從歷史前例來看，1981、2001 和 2003 年的稅改都只用了一周多通過兩院協商，本次可能也不例外。

促使稅改通過有利的外部條件是：國會共和黨人不允許稅改失敗、兩院版本沒有重大分歧、最近幾個月的立法程序顯著加快，以及市場對年底前稅改落地的預期增加。10 月時市場預計今年通過稅改的機率僅有 20%，但目前機率是 80%，明年第一季前落地的機率為 95%。

僅溫和提振經濟 企業實際稅率降幅小

高盛認為，最終的稅改會更偏向於參議院上周六通過的版本，即企業稅率推遲到 2019 年再降至 20%，可在未來 10 年增加 1000 億美元的財政收入來支持其他減稅政策。企業稅率推遲一年生效還能提振 2018 年的資本支出，因為資本支出在 35% 的稅率下享受聯邦稅完全抵扣，福利更大。

不過，稅改後企業的實際稅率降幅可能也就幾個百分點，並不是理論上的 15 個百分點，主要由於大企業的實際稅率本來就不到 35%。按照國會預算辦公室（CBO）的統計，平均實際企業稅率降幅最多才 2 個百分點。

實際的企業減稅效果還要取決於對稅改何時到期的預計。如果國會在未來 10 年的窗口期不再調整稅法，企業又預計川普稅改在 10 年後到期，企業稅負會比在現行法律下小幅增加。但參議院的稅改議案提供了川普稅改被變相延期的可能，例如設備投資的全額抵扣項目從 2023 年起每年額度減少 20%，直到 2027 年才完全退出。

高盛也認為，稅改對明後兩年的經濟助益有限，預計 2018 和 2019 年的 GDP 增速溫和增長 0.3%。此前美國媒體對經濟學家問卷的中位數預期是，明年 GDP 增速為 2.5%、2019 年降至 2.1%。也就是說，稅改後的短期內美國經濟不會達到特朗普要求的 3%。

研報也不看好稅改對共和黨中期選舉的前景，因為一些稅改方案存在爭議，州與地方稅收在聯邦稅的抵扣項目完全取消，會加重紐約、新澤西和加州的共和黨家庭稅負。最近的民調顯示，只有 32% 的人支持川普稅改，低於 1981 和 2001 年的減稅改革與 1986 年的收入中性稅改。約有 1/3 的受訪選民認為自己的稅負會增加，更多的民主黨選民對稅改持負面看法。

最終傾向參議院版本 會影響醫保市場

高盛研報還分析了參眾兩院稅改議案的差異，由於兩個版本都認可最高 1 萬美元的州和地方房產稅抵扣，等於是消除了最嚴重的政治分歧，增加了協商後稅改最終落地的可能性。

由於預計最終版稅改會傾向於參議院的版本，研報也重點分析了參議院版本對稅負轉由合夥人繳納的公司（pass-through）、州和地方稅收抵扣（SALT）、資本支出抵扣的條款，認為比眾議院版本更為寬鬆，而針對中產以上家庭的替代性最低稅率（AMT）和企業海外利潤匯回稅更為嚴格。

高盛也預計，最終版稅改議案會廢除歐巴馬醫改對沒有加入個人醫保的罰款。歐巴馬醫改對個人醫保市場存在補貼，更少人加入，也可為未來 10 年的美國財政預算節省 3000 億美元，有助於補貼其他減稅政策。CBO 預計在立法生效的第一年會減少 400 萬個人投保，第三年會減少 1200 萬人，導致個人醫保市場的保費平均增長 10%，沒有政府補貼的非最低收入投保人群最倒霉。

下圖為詳解美國 30 年來最大減稅政策對中國製造業的影響。華泰證券宏觀分析師李超認為，美國稅改對中國大類資產影響不大，明年人民幣兌美元升值，股市和債市維持原有邏輯。

『新聞來源／華爾街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