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影業徐遠翔說網上無需專業編劇 然后被圍剿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1-30 09:04
11月29日訊息,阿里影業副總裁徐遠翔近日在名為“原創與IP相煎何太急”的論壇上發表的有關“互聯網不需要專業編劇”的言論引發了眾多編劇的口誅筆伐。
以下是徐遠翔發言中引發激烈討論的焦點:
“我剛才講了一個觀點,我是在給在座的編劇指出一生路,IP真的是資訊傳播有效的傳達方式,以前沒有互聯網之前是什么呢,因為編劇都很聰明,都很淵博,現在是你知道他也知道,但是有些東西他知道你不知道,由於資訊的傳播方式,如果資訊有效到達,人越多就越成為一個超級IP,因為最終是靠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去植入到人們的內心里,這個東西我們要尊重。
我們現在的方式完全是顛覆性的,我們不會再請專業編劇,包括跟很多國際大導演談都是這樣,我們會請IP的貼吧吧主和無數的同人小說作者,最優秀的挑十個組成一個小組,然后再挑幾個人寫故事,我不要你寫劇本,就是寫故事,也跟殺人遊戲一樣不斷淘汰,最後那個人寫的最好,我們給重金獎勵,然后給他保留編劇甚至是故事原創的片頭署名。然后我們再在這些大導演的帶動下找專業編劇一起創作,我們覺得這個是符合超級IP的研發過程。現在很多人都在講IP,但不是所有人都具備IP的開發能力。”
對於徐遠翔的言論,許多國內知名編劇都進行了反駁。
《心花路放》編劇董潤年對此發表評論稱,“把貼吧吧主和無數同仁小說作者圈養在一起廝殺,這不叫創作,叫養蠱,這是對所有人尊嚴的踐踏。創作從根本上關乎的是人心,不是金錢。”
《重案六組》編劇余飛說:“請IP吧主和小說作者進入斗獸場自相殘殺,這是挾資本以奴化網絡作家,殺伐過后再在尸堆中攜導演、專業編劇來收割這血洗的IP,專業編劇不一定配合,網絡作家也會揭竿而起,我們是社會主義,不是奴隸社會。”
甚至有很多編劇宣布“不和阿里影業”合作:董潤年、汪海林、宋方金等都在微博上表示“阿里影業,走好,不送”。
在引發編劇圈口誅筆伐以后,徐遠翔通過個人微博對此事進行了解釋:
“昨日參加一論壇的個人發言引起業內激烈爭論,本人特做以下說明:第一,本人也是編劇出身,深知劇本重要性,且對編劇同行之尊重由來已久;第二,媒體有些斷章取義,建議大家讀完全文,且參考當時對話的語境;第三,從未說過只要IP不要編劇,而只說IP和編劇構成劇本產業鏈的前端和后端。期待和諸位合作!”
隨后阿里影業CEO昨日進一步通過阿里影業微博發聲:“就今日網間所傳相關同事就編劇業務的個人觀點引發討論一事,阿里影業CEO張強表示,作為內容產業的核心,編劇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阿里影業對於編劇等專業人士的尊重一以貫之,從未動搖,亦在探索和實踐與編劇等專業領域同仁共同創造行業未來的現實路徑。”
此事經過短暫發酵引發了編劇圈甚至圈外人士的普遍關注,除了批評聲音外也不乏支援的看法。
編劇王佩今日發表一篇名為《阿里影業的鞭子與被寵壞的編劇》的文章,他在文章里寫道:
“我想說的一句話是,中國專業編劇們的日子實在太好過了,我所認識的幾乎每個會寫字的人都當過或者計劃當編劇。
好萊塢的編劇可沒有這待遇。許多編劇和導演都是從片場里當小工起步的,沒有十年以上的臥薪嘗膽,他們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
所以,做一個內地編劇應當惜福,更應當警醒。你們認為理所當然享受的機遇,別人要為之奮斗一生。
關於IP作者PK,雖然讓專業編劇聽了不舒服,但事實上,大家都是這樣做的。據我了解,張藝謀也是用類似的方式在篩選劇本,只不過他用的還是專業編劇。也是10個人PK,最後剩下2個人,每個人都寫同一個劇本,影視公司全買下。有一個人的劇本會被張藝謀拍成電影,另一個人拿錢走人,根據保密協議,他甚至不能對外提起自己參與過這個項目。”(劉璨)
附徐遠翔發言全文:
我對IP的理解很簡單,就是四個字:群眾基礎,如果說你用一個很拽的網絡語言去界定它的話,我理解是資訊傳播有效到達的一種方式。
現在大家一說IP好像就是網絡文學,其實不是這樣,我們中國電影票房排名前20位的作品有多少完全來自於網絡文學,這個是打折扣的。IP和具有IP屬性是兩個概念,比如高滿堂老師,他就是具有IP屬性,如果有一個超級運作家就可以做出非常好的大電影,鄭鈞的《回到拉薩》這四個字具有IP屬性,但是它具不具有開發出IP的潛能?現在沒有IP是沒法拍電影,這是肯定的,它是資訊傳播有效到達的方式,首先讓大家先知道。
所有的編劇沒有必要恐慌,因為電影電視劇的核心還是講故事,只不過沒有IP這個概念,沒有互聯網資訊發生之前,我們是怎么理解的呢?編劇基本壟斷了劇本創作產業鏈的前端和后端,從抓什么選題,然后怎么做劇本,怎么去磨,只不過現在的編劇第一條先從網絡產業鏈把前端抽出來,網絡小說也好,是一個遊戲也好,經過長期孵化的舞臺劇也好,一個動漫也好,先抽出來,這個前端是屬於純IP,后端需要加工成好的劇本,編劇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編劇也很清楚,不要認為還要像以前一樣,一個項目給我,我把前端后端都做了,現在這個產業鏈是有分工的,前端是IP,后端是編劇,這是我的理解。
另外我還有一個觀點,我認為中國最好的IP都不是領先的東西,中國最好的IP是四大文學名著,還有一個是聊齋,一個是金瓶梅。我們每個中國人在任何一個國家,除了學漢字以外,學中國文化的時候必須學四大名著,它培養了一代一代中國人。知道的人越多,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好的IP,因為它具備一個初步的群眾基礎。當把IP抽出來需要非常優秀的編劇加工成好的故事,我認為根本不存在相煎急不急的問題,只是前端和后端的問題。
IP真的很偉大,我就舉一個例子,《盜墓筆記》這個IP,它的文字只有180萬字,同人小說好幾億字,這個劇在愛奇藝上播出以后,點擊量接近30億人次。
我剛才講了一個觀點,我是在給在座的編劇指出一生路,IP真的是資訊傳播有效的傳達方式,以前沒有互聯網之前是什么呢,因為編劇都很聰明,都很淵博,現在是你知道他也知道,但是有些東西他知道你不知道,由於資訊的傳播方式,如果資訊有效到達,人越多就越成為一個超級IP,因為最終是靠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去植入到人們的內心里,這個東西我們要尊重。
我們現在的方式完全是顛覆性的,我們不會再請專業編劇,包括跟很多國際大導演談都是這樣,我們會請IP的貼吧吧主和無數的同人小說作者,最優秀的挑十個組成一個小組,然后再挑幾個人寫故事,我不要你寫劇本,就是寫故事,也跟殺人遊戲一樣不斷淘汰,最後那個人寫的最好,我們給重金獎勵,然后給他保留編劇甚至是故事原創的片頭署名。然后我們再在這些大導演的帶動下找專業編劇一起創作,我們覺得這個是符合超級IP的研發過程。現在很多人都在講IP,但不是所有人都具備IP的開發能力。
我在24、25歲讀研究生的時候寫我人生的第一部電視劇,在央視一套還真的播了,叫做《熱血天歌》。當時中國的情況是什么呢?如果你寫了一部劇在中央一套播,在省里基本是職稱晉級,分房子,升官,當時我就覺得春潮在涌動。我畢業了以后去了國務院新聞辦的官方機構,因為對電影的熱情,我還是回到了阿里,趕上了一個最好的時代,不再是幾個人、小群體就可以壟斷電影電視劇的時代,中國電影票房今年和去年增長是40%的增長速度,樂觀的說法是明年中國的票房超北美。
這兩年我自己研究了一個名詞很有意思,這個名詞叫“屌絲購票心理學”。中國電影市場接近500億的市場,平均觀眾年齡21.3歲,大概85%到86%的群體來自於19到29歲,也就是說臺上在座各位都是被電影票房拋棄的,可以說你們加起來,加上外延那么多人也就是10%多一點的票房,這個現實決定了什么呢?我認為有三件事,首先有一個IP,第二是強大的明星陣容,韓國、台灣、意大利這些地方,導演身價比明星低多了。這個故事雖然很爛,但是有很多明星陣容,我至少看張臉也可以。第三條,你這個電影有沒有概念,有沒有可逆襲的可能性。如果這三個條件一條都不具備,你肯定是顆粒不收。這個就是屌絲購票心理學。
我今天來不是來吵架的,我是懷著一顆平常心,邀請那些有情懷,有才華,有擔當,有潛力的編劇來跟我們阿里影業合作,我們對劇本創作的重視程度,有些方面可能超出你們的想像。如果說通過這次論壇能夠尋找到幾位非常好的有潛力的有情懷的合作者的話,那真的是不虛此行,而且我們真的是懷著非常開放和寬容的心態跟你們做一個很真誠的對話,我們是懷著十足的誠意和大家做這樣的溝通和更長遠的合作。
阿里影業一年有三部電影夠了,其實很多電影我們都參與了,只是不打這個標而已,也不愿意張揚,不像有的公司我投了5%,然后到每個電影節都說是我們投的。我們有娛樂寶,我們有票務軟件系統等等,但是一個品牌的公司可能從制作團隊到演員到制作公司都要更新換代,可能很多公司在幾年以后就不存在了,我們要尊重這個現實。這一年我們做了很多精心的版面,更多是在平臺的建設上。當我們具備足夠的實力去參與國際競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懇請在座的諸位請你們拿出高質量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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