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麗財報背後 輝達的AI獨霸地位能坐多久？

萬眾矚目之下，輝達 (NVDA-US) 周三 (21 日) 盤後發布 2024 財年第 4 季財報。營收達 221 億美元，較第 3 季成長 22%，較去年同期成長 265%，高於華爾街分析師 204.5 億美元的預期。

這是輝達連續 3 季在營收與獲利方面創下新高紀錄。輝達創辦人兼 CEO 黃仁勳表示，生成式人工智慧 (AI) 已觸及「引爆點」。

市場再次等來了它所期盼的利多。人們都在觀望這支被高盛描述為「地表最強」的股票，它被認為是 AI 技術的關鍵推動者，它的表現一定程度反映了這條已然爆滿的賽道是否值得更多關注和投入。

無論是國內外公司關於大模型的競爭，或是如同 Sora 一般帶給 AI 產業震撼的新品，都不斷釋放著對輝達晶片的高需求。

2022 年 10 月，距今不到一年半之前，輝達市值尚不足 3000 億美元。而 ChatGPT 的橫空出世推動這家在 AI 掘金熱中兜售「鏟子」的公司市值一路飆升，在 2023 年增逾 3 倍。且 2024 年開年至今，在不到兩個月內，市值漲逾 5000 億美元。在這過程中，它成為全球首家市值破兆美元的晶片公司。

發布財報後股價的漲跌並不重要，備受期待的財報本身也無法作為 AI 發展進程的轉捩點或是里程碑。最關鍵的是：輝達是否能長久地維持其今日在市場中的不可替代性。

輝達性能領先的晶片產品是股價上漲的推手。算力的爭奪事關 AI 時代財富的分配，市場對晶片的需求不斷增加。今年 1 月，祖克柏表示，Meta (META-US) 計畫在 2024 年提高 H100 晶片庫存至 35 萬顆。

《CNBC》分析師表示，打破輝達晶片領域的壟斷至少需要 5 年。在完美替代品出現之前，這家公司的產品始終供不應求。各家公司紛紛燒錢開發訓練大模型，即便是現在階段處於領先地位的 OpenAI，商業化前景也並不明朗，在這輪 AI 熱潮中，輝達是最大贏家。

AI 晶片的豐厚回報讓有財力的公司都想分一杯羹。除了 AMD (AMD-US) 以及微軟 (MSFT-US)、Google (GOOGL-US) 之外，競爭者正從更多方向襲來。

孫正義近日宣布計畫籌措 1000 億美元資金，成立全新的 AI 晶片企業，與旗下晶片設計部門 Arm 形成互補，實現 AI 領域的進一步拓展。消息指出，孫正義將這家新企業命名為「Izanagi」，劍指輝達。

地緣政治問題相較於市場競爭而言，是輝達更迫在眉睫的挑戰。

去年 10 月，美國政府正式發布禁令，規定以輝達為首的晶片廠商，不得出售高性能 AI 晶片給中國，以維持其技術領先地位。過去輝達核心業務的四分之一來自中國，這項禁令勢必會影響其未來收入。

在輝達剛公布的財報中，多數數據都在瘋漲，唯獨中國資料中心營收大幅下降，第 4 季僅占總數的個位數比例。輝達財務長克瑞思 (Colette Kress) 預計，本季將維持在同一水平。盛寶銀行股票策略主管嘉恩瑞 (Peter Garnry) 推測，輝達在此趨勢下將越來越難以超越市場預期，「這可能是最後一個瘋狂的財報」。

但華爾街依舊對輝達前景持樂觀態度。因為在中國市場之外，包括英特爾 (INTC-US)、AMD，和微軟等在內的公司，對輝達晶片的需求只會進一步激增。

輝達顯然不想輕易放棄中國市場。美國在 2022 年 10 月首次宣布限制向中國銷售先進半導體後，輝達開發出符合限制的晶片，並保持了同樣性能。隨後，美國政府在一年後更新限制措施，填補條款漏洞。

即便如此，輝達高層在第 4 季業績說明會上表示，公司已經開始向中國市場運送不需要許可證的替代產品。黃仁勳表示，公司將在美國框定的限制範圍內，盡力在中國市場取得成功。

相較於性能大打折扣的輝達晶片，中國企業已經開始考慮國產替代品。 《華爾街日報》報導，降級後的輝達晶片在性能方面已接近更便宜的中國晶片，因此中國市場對輝達合規後的進口產品興趣不大。並且，考慮到隨時可能再次發生改變的美國限制政策，提前開發並適應自產晶片似乎是更安全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