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攻”與“防”
鉅亨網新聞中心
“稜鏡”事件攪慌了全世界。病毒、木馬、黑客軟件……他們就像幽靈,隨時侵入你的電腦、網絡空間,竊取你的秘密信息。看似無形的網絡空間,在別有用心的潛伏者面前,很可能就是“一絲不掛”!
在這個以和平與發展為主旋律的時代裡,網絡戰卻如同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在空氣中若隱若現地存在。從后台走向前台,從配角轉向主角,網絡戰改變了軍事對抗形態,也大大延展了傳統戰爭策略——其核心就是獲取信息控制權。
網絡空間已經進入了新維度,與核導彈和常規武器一樣,這裏也需要威懾和應急反應。網絡戰的發展迫使各國重新思考如何構建“網絡邊疆”、維護“網絡主權”的問題。
●南方日報記者 洪奕宜 策劃統籌 戎明昌 殷劍鋒
網絡上的“攻”與“防”
由於互聯網上獲取軍事情報信息量大、機密等級高、時效性快、成本低等原因,依托互聯網開展的情報偵察活動已經無孔不入。當你瀏覽網頁或與朋友網上聊天時,可能不知不覺就已被牢牢鎖定,成了網上間諜獵取的目標。病毒、木馬、黑客軟件等這些常見的手段,讓潛伏者足不出戶就能獲取各類情報。
還有一種網絡阻癱作戰,針對網絡出入口和骨幹節點,利用殭屍網絡,採取“蜂群戰術”發起攻擊,或針對局部節點、使用烈性病毒進行攻擊,導致對方網絡癱瘓。所謂“殭屍網絡”,就是在計算機中植入特定的惡意程序,使控制者能夠通過相對集中的若幹計算機,直接向大量計算機發送指令的攻擊網絡。2007年、2008年,俄羅斯採用這種戰法成功對愛沙尼亞和格魯吉亞進行了實戰打擊。
計算機網絡病毒名目繁多。海灣戰爭之前,美國在出口伊拉克的防空武器系統中的打印機中預設了病毒晶片,戰爭中,這個“后門”被遙控激活,導致了伊軍的防空系統失控,作戰失利。
據美國情報機構統計,在其獲得的情報中,有80%左右來源於公開信息,而其中又有近半來自互聯網。在美國的示範下,世界各國情報機構紛紛採取多種互聯網技術,對目標對象的網站進行破譯和攻擊,以獲取重要情報信息。
有攻擊就有防禦。保護本國信息基礎設施、信息系統和信息免遭網絡攻擊,成為各國網絡戰的重要力點。建立監控預警、入侵防禦、應急恢復相結合的防禦體系,防止秘密信息被泄露到互聯網上,特別是防止黑客和他國情報機構對己方網站進行攻擊,被視為贏得網絡空間作戰主動權的重要前提。
國防大學李大光教授認為,互聯網絡對抗正在改變戰爭的方式。這種影響表現在多個方面,如網絡戰使作戰空間多維化;網絡的便捷性使戰爭周期縮短、作戰節奏加快;網絡連結作用使作戰力量、作戰行動、作戰指揮和綜合保障等各種要素高度一體化;作戰樣式從“以平台為中心”逐漸轉向以“網絡為中心”;網絡戰場向虛擬空間延伸,等等。[NT:PAGE=$]
美國熱衷網絡軍備競賽
誰在網絡戰中取得優勢,誰就取得信息社會的主控權。美國在冷戰后調整軍事戰略,更是將網絡空間視為新軍事領域,極力建立並維持美軍的優勢地位。
1995年,五角大樓開始組織第一批“黑客”,在網絡空間與敵人展開全面信息對抗。2002年,美國組建了美軍歷史上第一支網絡“黑客”部隊——“網絡戰聯合功能司令部”,成員來自中央情報局、國家安全局、聯邦調查局等各領域的頂級電腦專家。
2006年底至2007年初,美國國防部組建了一支網絡媒體戰部隊;2008年初,美國總統賦予國防部更大的網絡戰反制權,允許美軍主動發起網絡攻擊。
2010年5月,美國網絡空間司令部成立,統一指揮美軍網絡空間作戰,各軍種也組建了相應的指揮機構和作戰部隊。至此,美軍已建立了統一的網空作戰指揮鏈條,即:美國總統、國防部長、戰略司令部司令、網絡空間司令部司令、全球部署的網絡空間作戰部隊。據美國《外交政策》報導稱,美國的網絡部隊包括海陸空總人數約5.3萬至5.8萬人。
2011年5月16日,美國出台了《網絡空間國際戰略報告》,首次清晰制定了美國針對網絡空間的政策,將網絡安全提升到與經濟安全和軍事安全同等重要的位置。
有消息稱,美國網絡司令部司令基思·亞歷山大今年3月在國會作證時表示,將要組建13支網絡攻擊部隊。網絡領域,美國國防部為2014財年提出的預算要求比前一年增加了兩成,達到47億美元。大部分預算增幅都用於充實攻擊能力。
從柯林頓時代的網絡基礎設施保護,到布什時代的網絡反恐,再到奧巴馬時代的創建網絡司令部,美國的國家信息安全戰略經歷了一個“從被動預防到網絡威懾”的演化過程。美國《外交政策》雜誌網站6月20日刊載北約最高長官詹姆斯-斯塔夫裡迪斯的文章稱,在過去幾十年間,美國的國家安全“支柱”一直都是由核武器構建的“三位一體”戰略力量。而如今,包括網絡力量在內的“新三位一體”的重要性日益浮現出來。一旦“新三位一體”體系中的這一支力量開啟作戰模式,極有可能帶來破壞性的影響。
世界其他國家也都爭相效仿,不遺餘力地發展網絡戰力量。有學者指出,美國正在誘使他國進行網絡軍備競賽,一旦加入網絡軍備競賽,美國就可以“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將對方拖垮。
中國是網絡戰場防禦者
日益頻發的跨國網絡攻擊,已經為國與國之間交往提出了新的要求,國際社會也出現了制定規則的動向。今年3月,北約一個委員會就曾提出了長達282頁的檔案,列舉了在網絡空間應當適用的95項國際法基本原則,比如“如果規模和效果相同,則可以認定為行使武力行為”,“受害國可以採取對抗措施”,等等。在多邊框架下,聯合國也成立了“信息安全政府專家組”,專題討論互聯網的信息安全。[NT:PAGE=$]
中國是網絡技術的后來者,也是網絡戰場的防禦者。《2012年中國互聯網網絡安全態勢綜述》顯示,我國面臨的境外攻擊威脅依然嚴重,從控制伺服器數量、控制我國境內主機的數量、釣魚網站托管地來看,美國均居首位。在網絡攻擊中,對金融、銀行和工業系統的攻擊上升最快。
不過,個別已經佔據技術優勢並建立強大網軍的國家卻屢屢指責中國的網絡戰威脅,五角大樓發布的《中國軍力報告》這幾年也持續宣揚中國網絡戰威脅。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信息與社會發展研究所所長張力認為,中國是網絡黑客和病毒的受害者,之所以被視為“威脅”,主要緣於美國需要在世界範圍內樹立“標靶”,為軍方擴充實力、向國會索要預算尋找理由,中國應予以正面應對。
“網絡的摧毀與反摧毀、竊密與反竊密、破壞與反破壞,鬥爭是全方位的,必須採取有效的對抗措施,提高我國的網絡對抗能力。”李大光教授認為,要構建有特色的國家網絡體系,自主開發網絡攻防武器裝備,完善國家和軍隊信息網絡安全系統,並積極構建本國的網絡戰部隊。
“網絡戰是一種破壞性極大的作戰形式,它的實施關係到國家的安危與存亡。”軍事科學院專家葉征認為,一方面要積極地適應這種因應信息化條件而出現的網絡戰形態;另一方面也要看到,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和政府,必然會行動起來,抵制網絡對抗和軍備競賽的惡性發展。中國應高度重視網絡空間安全,向世界表明構建“網絡邊疆”、維護“網絡主權”的原則立場,聯合各種進步力量,積極投身到和平利用網絡的時代洪流中,還網絡世界一個健康、有序的環境。
預演的網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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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莫里斯蠕蟲病毒”造成全球6000多所大學和軍事機構的計算機受到感染而癱瘓,美國遭受的損失最為慘重。該病毒使得美軍共約8500台軍用計算機出現各種異常情況,其中6000部計算機無法正常運行。這次事件向人們展示了網絡戰的基本方式和巨大威力。
1991年第一次海灣戰爭中,美軍就對伊拉克使用了網絡戰的一些手段。開戰前,美國中央情報局派特工到伊拉克,將其從法國購買的防空系統使用的打印機晶片換上了染有計算機病毒的晶片。在戰略空襲前,又用遙控手段激活了病毒,致使伊防空指揮中心主計算機系統程序錯亂,防空電腦控制系統失靈。
1999年科索沃戰爭中,雙方都動用了網絡戰手段進行對攻。南聯盟使用多種電腦病毒,組織“黑客”實施網絡攻擊,使北約軍隊的一些網站被垃圾信息阻塞,北約的一些計算機網絡系統一度癱瘓。
2007年4月,俄青年運動組織納什對愛沙尼亞互聯網發動大規模網絡襲擊,黑客們僅用大規模重覆訪問使伺服器癱瘓這一簡單手法,就控制了愛沙尼亞互聯網的制網權,此次事件被視為首次針對國家的網絡戰。
2008年8月的俄格戰爭中,俄羅斯在軍事行動前攻擊格魯吉亞互聯網並使之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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