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年逆襲！從「賤賣礦石」到「統治全球」 中國稀土含金量持續上升全因他當年一句話

英國《金融時報》近日報導直言，中國在稀土供應鏈上的成功「改變了貿易談判的力量平衡」，歐盟日韓外交官緊急訪中，焦點仍鎖定這個「工業糧食」，中美倫敦經貿磋商雖稱原則一致，但稀土議題餘波仍在蕩漾。

《智谷趨勢》報導，中國稀土的故事始於 33 年前鄧小平那句「中東有石油，中國有稀土」的遠見。儘管中國自 1927 年在內蒙古白雲鄂博發現稀土礦以來，長期扮演「原料輸出者」角色，以每噸數萬元 (人民幣，下同) 的價格出口稀土礦，再以每噸數百萬元高價進口稀土製品，科技被歐美巨頭壟斷，但轉捩點出現在 1972 年，時年 52 歲的徐光憲臨危受命，將萃取法應用於稀土分離，僅用 4 年提出「串級萃取理論」，在全中國推廣後徹底打破國外技術壁壘。

中國這項技術突破讓自身從「賣礦石」轉向「賣高純度稀土」。自 1990 年代開始，單一高純度稀土大量出口，國際稀土價格暴跌，歐美壟斷企業被迫減產、轉產甚至停產，史稱「中國衝擊」(CHINA IMPACT)。

如今，中國稀土的「統治力」更上一層樓。根據國際能源總署 (IEA) 數據，2023 年中國稀土礦產量佔全球超 60%，加工精煉稀土化合物的產量更達全球 92%，全球 46.9 萬條稀土專利中，中國佔 22.2 萬條，數量居首。從原料到加工，從技術到專利，中國建構了全產業鏈的絕對優勢。

今年 4 月，中國對釤、钆、铽、鏑、镥、鈧、釔等 7 類中重稀土實施出口管制，被外媒稱為「最鋒利的手術刀」。與 2010 年對日本實施 7 週稀土禁令的「小試牛刀」不同，此管制是系統性「組合拳」。

首先，出口需「一批一證」，每批貨物需單獨申請許可證，並提交進口商運營、員工、終端用途、生產資訊等詳細數據，甚至包括產品圖片和過往合作細節。德國磁鐵製造商 Magnosphere 執行長坦言，企業需揭露「機密資訊」以獲得許可，英國磁鐵生產商 Magnet Applications 因「缺乏最終用戶證據」被拒後，最終選擇配合。

不過，管制並非「一刀切」，而是可根據需求調整鬆緊，也可複製到銅、鋰、鎳、鈷、石墨等其他優勢資源領域。美國列出的 50 種關鍵礦產中，中國是 26 種的最大來源地，這意味著中國手握更多「底牌」。

稀土的戰略價值，根植於其「不可替代性」。17 種稀土元素中，中重稀土特別稀缺，廣泛應用於軍工、新能源、電子等領域，一塊口香糖大小的稀土磁體，磁力是傳統鐵磁鐵的 15 倍，是耐高溫電動機的核心部件，每架 F-35 戰機含 440 公斤稀土，每艘維吉尼亞級潛艦需 4200 公斤。

根據美國地質調查局數據顯示，2020-2023 年，美國 70% 的稀土化合物和金屬進口來自中國。

民生領域同樣「無稀土，不成器」。豪華汽車座椅的 12 個稀土磁體調節馬達，電動車馬達的高溫磁體，皆依賴稀土。近期，福特芝加哥工廠因稀土短缺，探險家 SUV 生產線停工一週，美國汽車零件製造商協會與通用、豐田等聯名致信稱「無稀土磁體則無法生產關鍵零件」。印度鈴木、塔塔、馬恆達三家車廠也因庫存告急陷入危機，中國歐盟商會也警告，歐盟廠商恐因稀土管制停產。

更諷刺的是，美國雖試圖擺脫對中國的依賴，像是 2010 年推動日企在美國建稀土磁鐵廠，卻因成本過高被迫關閉，唯一營運的芒廷帕斯稀土礦，80% 礦產仍運往中國加工，其營運商 MP 材料公司計畫去年底在德州擴產，但滿載年產量僅相當於中國一天的產量。

事實上，稀土產業鏈重建非朝夕之功，美國《紐約時報》無奈感嘆道：「被中國震驚 15 年，為何仍未搞定稀土？」

中國則在稀土管理始終審慎。上月初 11 個國家部會和 7 個省份召開會議，透過商務部聯合聲明強調「加強全出口鏈條管控」，廣西、湖南、江西等稀土大省隨即表態「嚴防戰略礦產非法外流」。

在全球產業競爭加劇的今天，稀土這張「工業王牌」不僅是中國應對外部壓力的底氣，更是守護產業鏈安全的「壓艙石」，把核心資源的飯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或許就是中國稀土給世界最深刻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