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車滲透率降至個位數又碰上「反內捲」中國造車新勢力Q1財報凸顯獲利成生存關鍵

隨著在港上市造車新勢力今年首季財報陸續公布，獲利成為業界共同關注的核心議題。蔚來 (09866-HK) 、小鵬 (09868-HK) 、零跑 (09863-HK) 、小米 (01810-HK) 等車廠今年集體錨定獲利時間表，在價格戰持續、產業滲透率放緩的背景下，生存壓力倒逼企業加速向「自我造血」轉型。

中國《證券市場周刊》報導，從今年第一季財報來看，各家車廠表現分化，但亮點鮮明。蔚來總營收 120.35 億元 (人民幣，下同)，年增 21.5%，但淨虧損 68.91 億元，年增 30.19%，自 2017 年以來累計虧損近 1200 億元。

儘管如此，蔚來創辦人李斌重申四季單季獲利目標，計畫透過月銷 5 萬輛 (蔚來品牌 2.5 萬輛 + 樂道品牌 2.5 萬輛)、綜合毛利率 17%-18% 實現損益兩平，今年銷量目標 44 萬輛，較去年增加 1 倍。今年首季，蔚來整車毛利率 10.2%，綜合毛利率 7.6%，仍必須在銷量、毛利與費用端協同優化。

小鵬汽車則展現強勁復甦態勢。今年首季營收 158.11 億元，年增 141.45%，淨虧損降至 6.64 億元，年增率 51.45%，毛利率提升至 15.56%。爆款車型 MONA 03 自去年 8 月上市後持續熱銷，今年 5 月單月銷量超 1.5 萬輛，帶動一季度交付量達 9.4 萬輛，年增 330.8%，今年上半年銷量料將超過 20 萬輛，這一數字也將超過去年全年。

小鵬汽車董事長何小鵬預計，銷量將翻倍至 40 萬輛，並在今年第四季獲利。

零跑則率先傳來捷報，今年首季營收 100.2 億元，年增 187.1%，淨虧損降至 1.3 億元，年增率 87.17%，2024 年第四季已實現單季獲利 8000 萬元，成為第二家獲利的新勢力車廠。零跑的毛利率從 2024 年第四季的 13.3% 提升至 2025 年第一季的 14.9%，4 月、5 月連兩月賣超過 4.5 萬輛，穩居新勢力榜首。零跑副總裁李騰飛預歌，今年第二季銷售 13 萬 - 14 萬輛，預計將達到當季損益平衡。

作為後來者的小米汽車，轉虧速度則更超過市場預期。今年首季營收 1112.93 億元，年增 47.4%，淨利 109.24 億元，年增 1.61 倍，汽車業務收入 181 億元，毛利率 23.2%，分部虧損 5 億元。自去年第二季交付以來，首款車型 SU7 一年交付 13.69 萬輛，今年第一季交付 7.59 萬輛，全年目標上調至 35 萬輛。第二款 SUV 車型 YU7 即將上市，雷軍先前透露，今年三、四季汽車業務料將獲利。

產業層面，價格戰持續擠壓利潤空間。2024 年中國新能源汽車滲透率達 40.9%，但成長放緩至個位數，汽車業利潤率僅 4.3%，經銷商虧損比例達 41.7%。

近來，中汽協、工信部等部會機構也已明確反對無序「價格戰」，推動競爭回歸理性。在此背景下，獲利不僅是企業生存需求，更是產業健康發展的關鍵。

從「燒錢換規模」到「以規模促進獲利」，造車新勢力正經歷關鍵轉折期。無論是蔚來的毛利率優化、小鵬的爆款驅動，還是零跑的提前盈利、小米的高效變現，都在印證著在滲透率接近半數的新能源汽車領域，只有實現自我造血，才能在激烈競爭中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