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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新土改"護航土地信託中看不中用

鉅亨網新聞中心


每經評論員葉檀

全國首單土地流轉信託進展不力,農村改革成本高、利益複雜,需要轉變思路。


去年10月10日,安徽帝元現代農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與中信信託有限責任公司簽訂協議,拿到中國土地流轉第一單信託產品的“準生證”,中信·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集合信託計劃1301期正式落戶安徽宿州。該信託項目期限為12年,首期流轉面積5400畝,流轉後用於建設現代農業循環經濟產業示範園。

到目前為止,信託資金沒到位,土地難以完成確權,各方疲憊不堪。

土地不確權容易引發法律、利益等各方面糾紛。如果等五年左右時間,中西部地區由政府出面全部完成土地確權,那先行進入農村的農業企業會有數年空窗期,土地流轉信託項目就存在較大風險。

農村有土辦法,朱廟村村委會書記沈加亮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流轉是土地確權的目的,也是大家共同的願望。但目前的情況是真正實現確權確地非常困難,要做到非常精確的話,會導致很多麻煩,不如採用確權不確地的方式將其流轉出去。”所謂“確權不確地”,是指土地使用權屬於農民,但土地由政府集中起來,集中處理。30年前小崗村按手印承包的時候可以這麼做,但現在這麼做,只要有風吹草動,法律不支持,萬一中途生變,投資者、農業企業與農民都無處講理,土地流轉就處於冰山之上,要靠企業、政府、村集體、金融機構層層信託,在社會層層保障的結果,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問題,就會影響全局。沒有人敢用真金白銀嘗試這種混沌的做法。

耕地性質未變,中信信託的資金就不可能到位,目前只能由農業企業自己墊資。這又是個悖論,農業企業資金力量薄弱,才需要信託資金支持,如今農業企業自行墊資,信託作用無法得到體現。信託資金下放,需要金融與土地兩方面的配套措施。

從去年簽訂土地流轉信託協議以來,帝元公司現代農業產業園的進展並不順利。除了蔬菜大棚和種植項目正在開展外,畜禽養殖、農產品深加工、生物質能源項目尚未取得任何進展。項目未立,中信信託1.1億元融資就不可能到賬。所謂的社會資金導入農業,也就成為無源之水。

更重要的是,農民就業問題如何解決?中國地少人多,農民大多缺乏專業技能,要保障農民權益。農民要獲得的是農地流轉過程中的地租權,其次在農業企業內部獲得就業機會。而據報導,農民集中連片的土地可以獲得每年每畝1000元的租金,被棄置的邊角地塊無法獲利,所謂的農業增值獲利還是在天空飛的肥皂泡。對農民而言,這點租金無法維持生存,對農業企業而言,又不需要這麼多的農業工人,最重要的是,農業產業化之後,無需這麼多的農業工人。

土地信託面臨三重困境,土地、農民與就業。事實上,土地確權與轉性、農民收益、就業機會是龐大的社會工程,壓在任何一家農業企業的頭上都會使企業被壓垮。用個別案例如某家企業與當地官員串通獲得農業補貼,不能證明農業風險低,騙補是欺詐行為,本質上與農業改革無關。任何一家農業企業都要面對高風險與低利潤的挑戰,6%以上的融資成本對於這些企業而言不堪重負。

中國絕大多數農業企業用的都是公司加農戶的模式,絕非拍腦袋一蹴而就。筆者諮詢過某農業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其表示要解決農民就業、最大限度地化解土地矛盾,目前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公司加農戶,公司提供品種、技術指導、前期資金,與農戶簽訂合同,按標準收購,由公司負責工業化產品運作。企業家各不相同,有的企業可以做到賣放心、良心農產品,如禇時健出售的禇橙,有的則盯住了農業補貼的肥肉吃空餉,但無論如何,公司加農戶的方式,是中國當下土壤的現實的農業產業化之路。

從根本上解放農業與農民,就是土地改革讓農民擁有法律權益,擺脫農民身份,大規模減少農民數量。圍魏救趙,中國的農村需要城市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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