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福第十家上市公司破發！曹操出行今港股掛牌低開近20% 半日市值蒸發32億港元

曹操出行 (02643-HK) 今 (25) 日正式登陸港交所主機板，成為「汽車界大老」李書福麾下第十家上市公司。儘管有李書福的資本加持，曹操出行仍難逃出行公司「上市即破發」的魔咒，開盤即跌 19%，午間收盤報每股 35.75 港元，較發行價 41.94 港元下跌 14.76%，總市值縮水至 195 億港元，低於預估的 283 億港元。

身為曹操出行的控股股東，李書福的資本版圖再度擴容。從吉利汽車、Volvo 到極星、路特斯，從億咖通到極氪，李書福透過收購、孵化與資本運作已建構起涵蓋整車製造、新能源、智慧旅行、出行平台的龐大商業帝國。而曹操出行的上市，正是這帝國在出行服務領域的關鍵一步。

曹操出行成立於 2015 年，由吉利控股策略投資孵化，主打叫車、順風車及車輛租賃服務。近年來，透過與高德、美團等聚合平台合作，曹操出行規模快速擴張。

《招股書》顯示，2023 年曹操出行透過聚合平台取得的叫車訂單達 89 億元，佔總 GTV(總交易額) 的 73.2%，較 2022 年的 49.9% 大幅提升。這項策略推動其營收持續成長。2021 年至 2024 年，營收分別為 71.53 億元 (人民幣，下同)、76.31 億元、106.68 億元和 147 億元。

但營收成長的背後是持續的「燒錢」虧損。曹操出行的銷售成本長期高企，2021 年至 2024 年分別為 88.99 億元、79.7 億元、100.52 億元及 134.72 億元，佔營收比例最高達 124.4%(2021 年)，其中司機收入及補貼是最大支出項目，去年達 107.15 億元。

若加上銷售行銷、行政及研發開支，去年曹操出行總成本超 137 億元，超過當年營收。這也導致曹操出行四年累計虧損達 82.41 億元，2021 年至 2024 年虧損額分別為 30.07 億元、20.07 億元、19.81 億元、12.46 億元。

曹操出行的虧損並非唯一例子，已上市的如祺出行 (Robotaxi 第一股)、嘀嗒出行(順風車第一股) 等，上市後股價均大幅下跌。如祺出行上市不到一年，股價較發行價跌近七成，快狗打車總市值更縮水至不足 3 億港元。

香港匯生國際資本總裁黃立衝指出，叫車業壟斷性強，曹操出行市場份額較小，難以形成規模效應，獲利壓力大。

不過，曹操出行也有其獨特優勢，擁有中國最大客製化車車隊。截至 2024 年底，3.4 萬輛客製化車 (主要為可換電純電車型「楓葉 80V」和「曹操 60」) 佔 GTV 的 25.1%。這支車隊不僅支撐高頻率的專車服務，也成為其有別於其他平台的核心資產。

曹操出行的上市再次印證了李書福「資本運作高手」的標籤。從 1997 年造車起步，李書福的擴張之路充滿爭議卻極具成效，2006 年收購英國錳銅控股，2010 年斥資 18 億美元拿下 Volvo1 百分百股權，2017 年收購馬來西亞寶騰汽車及路特斯 51% 股份，2021 年推動極氪、億通等新品牌獨立融資。

在這些佈局中，最受關注的當屬 Volvo 與極星的「雙向賦能」。2021 年，Volvo 在瑞典上市，募資約 148 億元，其高端電動子品牌極星透過 SPAC 在那斯達克上市，雖上市後市值暴跌 (從 276 億美元跌至 23.6 億美元)，卻為吉利打開高端新能源市場通道。

類似地，路特斯科技 (現為「蓮花跑車」) 去年上市後市值 16.4 億美元，億咖通科技 (智慧科技公司) 市值 6.26 億美元，都成為吉利技術輸出的重要載體。

在新能源汽車領域上，李書福更是動作頻傳，極氪從成立到那斯達克上市僅用 3 年，估值從 90 億美元飆升至 67.4 億美元，路特斯轉型電動跑車，與曹操出行形成「製造 - 服務」循環。這些操作背後，是李書福對「全產業鏈佈局」的執著，從整車製造到出行服務，從硬體研發到平台運營，他試圖用資本串聯起汽車產業的每一個環節。

曹操出行的上市，不僅是李書福個人商業版圖的擴張，更反映出行產業的資本邏輯。目前，叫車市場已從「野蠻生長」進入「存量競爭」，重量級平台依賴聚合流量，中小平台靠著客製化服務突圍。曹操出行的選擇是「重資產投入」自建車隊、綁定平台、持續補貼，試圖以規模換效率。

儘管短期內虧損難止，李書福對出行賽道仍有信心。從吉利汽車到曹操出行，從 Volvo 到極氪，他的每一次資本動作都在強化這一生態，製造端提供硬體支持，出行端積累用戶數據，科技端反哺產品研發。如今，隨著曹操出行成為第十家上市公司，李書福的商業帝國已橫跨傳統汽車、新能源、智慧旅行、金融投資等多個領域。